餐桌上集齐了能吃的飞禽走兽,粗粮细粮,中式西式。
喻寻碗里的饭是一座峰,珠穆朗玛峰。
“吃……吃……”喻寻满嘴是饭地嘟囔。
荆山高兴地盛饭,“好,来,吃,吃。”
“吃……不了了!”喻寻护着碗说。
“怎么就吃不了,这也没多少啊!”荆山端着一铲子米饭说。
喻寻瞅着就害怕。
“来来。”
“不不……”
“你才吃了两碗,这体格子咋不得再来两碗。”
“不……”
“再吃点……”
“爸爸,我真吃…不了了!”
餐厅里三人突然噤声,如同被点了穴一般。
半晌,关月覃推了荆山一把,眼眶是红的,“你瞅你,给孩子逼得会说话了。”
荆山眼含热泪,“好孩子,好孩子,真是爸爸的好儿子,来吃。”
喻寻看着如此反应的夫妇俩,低头默默干了三大碗饭。
饭后,二人把要洗碗的人赶了出来。
关月覃切水果,他就在旁边晃,“我…出去一趟。”
关月覃动作一顿,落寞藏在眼底,“……诶好。”
感情是要慢慢培养和磨合的,孩子需要适应,她在心里安慰自己。
“喻喻,来吃点水果。”
她端着水果拼盘来到客厅,喻寻跟了出来,也不坐,就蹲在茶几边,眼睛亮亮的。
他叉了一块西瓜,说:“晚上想吃…面。”
关月覃一愣,“诶好好好,你爸做的拉面最好吃了,牛肉拉面行吗,儿子?”
“做做做,做两锅够吗,儿子?”
喻寻咬口西瓜,“一…锅。”
他站起来,“那我走了。”
关月覃叮嘱,“好好,路上小心昂。”
喻寻点头,走到门口又转过身,对着客厅的人挥了挥手,带着些小心翼翼,“…爸爸妈妈,再见。”
“……”两口子立刻起立,笑得脸快烂了,“再见再见再见,宝贝儿子。”
门咔哒关上了。
荆山和关月覃两人抱头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