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的邀请和渴望的眼神,何嘉业说不出来不,他谨慎地查看了下活动室摄像头的位置,这才答应下来。
“可以,但我不太会画画。”
这是他从小到大都不曾感兴趣的领域,现在即使陪小男孩玩耍,也没有成年人该有的自信。
“没事,我教你。”小男孩一点不介意何嘉业的诚实,相反对于自己要做小老师这件事显得更加兴致勃勃。
何嘉业利落的盘腿坐下,小男孩已经把自己的画本和笔给何嘉业递了过来:
“哥哥你想画什么?”
这个问题有点难,想了想何嘉业才接过笔回答:
“画个运动场可以吗?蓝色跑道绿色草坪?”
“就是那种大家上完课出去活动的地方?能跑能踢球?”
“对,等你以后上小学就知道了。”何嘉业印象中是记得幼儿园没有像模像样的运动场。
“我去不了,”小男孩语气有点低落,手里的笔无意识的在纸上画下一道道线条:“妈妈说我只能在家学习,老师来教我。”
想到这里是医院,尽管小男孩看起来没有任何异样,何嘉业还是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不过他并没有说的直接:
“可能再等你大一点就好了。”
“我不知道,妈妈说我的心生病了,不生病的话就像哥哥一样吗?”小男孩看来很清楚自己身体情况,眼下满是对何嘉业的好奇。
从来没见经历过这样的场面,何嘉业有些说不出的难受:
“嗯,好好休息,好好吃饭,听妈妈的话就会跟我一样,你看我长这么高。”
“哥哥你是做什么的?这里住的都是些叔叔爷爷,你最好看,我喜欢你。”
何嘉业面对小朋友真诚的夸奖有些失笑,说着话的同时他手里已经画下了最熟悉的运动场的轮廓。
看的多了,下笔好像也没想象中那么难,他把简笔运动场展示给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