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不利多勉强笑着,德拉科眨了眨眼。
目光,似乎在哈利所在的方位,稍作停留。
晚风渐起,衬托着德拉科清冷的气质,
也勾起了薄霜下,心神疲倦也难掩饰的决绝。
德拉科沉默了,而后,缓缓举起了手。
一言不发地,卷起了左手长袍的袍袖。
“教授。”
缓缓开口,似乎每个吐露的字词,都是再一次,向自己的内心确认。
“我已经,做好选择了。”
邓不利多温柔地笑了。
“我知道,德拉科。你做得很好。”
神情一派轻松,彷佛在与某个无缘的孙女对谈。
“项链,还有蜂蜜酒。”
“也许,我们的朋友会说,这就是你别扭的温柔。”
顿了一顿,又向下滑了几寸。
“就像今晚,你刚才的问题。”
“今天学校里,不是只有食死徒,对吧?”
“你想保护他,用你的暗示。”
德拉科若有似无地点了点头。
明白自己苍白的面容上,隐隐透出一点,许久未感受过的晕热。
尽管,只是转瞬即过。
“那么,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消失的橱柜,在有求必应屋里。”
“伏地魔,好像也很熟悉那个房间。”
对话持续着,似乎只是另一堂校长与自己的秘密授课。
“是吗?”
这个消息,却让邓不利多苍老羸弱的双眼绽出精光。
老人瞬间又站直了身,虽然还是倚着边墙。
“我想,你已经透过某种方式听过了。”
“但是,我想亲口告诉你。”
“没有你,这一切,可能都会流于运气。”
“您说过,有时候,多点迂回,反而能更快掌握目标。”
“啊,是的。”
邓不利多说着,天文塔的底端,传来了几声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