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暑的日光隔着窗帘洒上病床,
德拉科宁静合上的双眼,在光线刺激下紧缩,
牵动了秀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干燥的喉头带来隐隐刺痛,耳畔男人的哀鸣虽在,已是虚弱了许多。
唤醒自己的,却是身体上几道炽热的感受,以及撕心的裂吼。
“德拉科!!!”
“不!不!拜托!谁来帮帮我!!!”
想起了,在一片湿润里发现,原来,哈利一直带着自己的信。
发现他自责懊悔的泪水也烫伤了自己的心。
被揪扯的情感唤醒,暗自在心底苦笑着。
竟然,连最后的拼搏也输给了哈利。
轻轻叹了口气。不解哈利的固执,也埋怨他的愚蠢。
明知道,自己的死亡才能带来生机,不是吗?
笨蛋哈利……
“欢迎回来,德拉科。”
还在气恼,西弗勒斯的嗓音在暖风中响起。
德拉科吃力地撑起上身,为自胸口蔓延直下的炽热皱起了眉。
“你不应该救我的,西弗勒斯。”
听着自己的语调不再失魂落魄,却有着更决绝的冰冷。
毕竟是马尔福家的女儿,在预知了结局后,
最终的任务,也不过是优雅地迎向终局而已。
下一次的尝试,不容许自己再落得如此狼狈。
斯内普自然也听出端倪,眼神锐利地看着自己。
也许,因为这些日子来担忧过度,习惯了淡然的面容疲惫苍老。
即便如此,还是掩不住精明。
斯内普眯上了眼,试着探索自己的大脑。
德拉科也面无表情地回迎目光。
“你的大脑封闭术,非常好。”
直到斯内普的赞许打破了沉默,德拉科才又整了整心绪。
让亦师亦父的他,得以窥探自己的想法。
斯内普皱起了眉,紧盯着自己。
感受到他视线里的变化,听着他长叹了口气。
“离开病房后,到我的办公室来。”
“你需要了解,一些事情。”
又隔了几天,踏出病房,稍稍到级长浴室梳整过后,敲了敲熟悉的地窖大门。
斯内普看着自己,一言不发地,走向了冥想盆。
“我们从今年开始吧。”
冥想盆里记忆回转,德拉科发现,自己来到了造访多次的椭圆形办公室里。
———
邓不利多的右手坏死,桌面上陈置了一只古老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