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斯古倒在地上,不断的后退着,期望构装体的离去,但事实并不会眷顾他,他只能闭上双眼如那搞笑的鸵鸟。
但想象中的疼痛却没有再度传来,反而手上的灼热逐渐缓解,在睁眼之时所见到的是那夜无法遗忘的身影,是神的使者——利露帕尔。
在她到来之后,正如玛拉克所说的,构装体便都安静了,在她的抚摸下如同乖巧的小猫,就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是梦一般。
在那之后的许多个月夜里,如梦一般的经历。
利露帕尔,那是她的名字。她来到我们中间,为我们唱歌,安静地陪我们。
她能治愈人的劳累和伤痛,甚至能治好那些被暴虐的机械咬掉手指、卷走肢体的人
但她似乎隐藏了什么,但尼斯古已经无法想下去,今日的工作量很重,他已经很累了。
但尼斯古似乎总期待着月亮下她的到来,听些许她口中的故事:
——
被冰冷机械所装填的是精灵对世界的恨意,是绝对的怪胎,是不应存在的东西。
他们没有智慧,自出生不曾品尝乳汁的甘甜,也未曾感受羊水的温暖。
泪水被烈日蒸干,片刻的欢愉也为齿轮所碾碎。
失去精灵引以为豪的心神,也没有举世的智慧。
没有容身的间隙,也没有供给闲暇片刻的休憩。
她们可悲可恨,却无法对向她们如此的人报复。
被囚禁在冰冷的机械中,被痛苦与仇恨所驱使。
鞭子打在机械上放出疼痛的哀嚎,然后永转动。
九尾的鞭子愈快,疼痛愈大,机械的效率愈大。
正如麻木感谢统治者的奴隶们。
只有解放它们,才有可能解放自己,从漠然残酷的「自由」中解放自己……
——
尼斯古想要询问什么,但马上就被利露帕尔止住了。
“不要胡思乱想了,好好养伤。”
是的,要好好养伤啊,因为明天还有活要做……每天都有活要做,直到死去。
利露帕尔温柔的声音还回荡在耳边,尼斯古想要制止自己想下去,可心中的火愈发旺盛了。
即便沙暴再大亦无法夺去他内心的思潮。
……
最近听说了黄铜面具,他们是一群戴着黄铜面具或者木头面具,但涂上黄铜色的贼寇……至少工头是这样说的。
不知为什么听到贼寇二字我内心本能不适,想要反驳,但被利露帕尔制止了。
为什么要反驳?穿盔甲的人可不会放过那些反驳的人,我还想活着……为了妻子和女儿。
我也许是疯了,就和那些构装体里面的怪胎一样。
……
最近水中的泥沙越来越多了,利露帕尔说祭司数次请求大修,但都被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