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轮就这么躺在小船上,看两边夜景灯火,天上弦月弯如钩,“这么一提,我这压力真大啊……”
惠父宽慰一句,“现在年轻人开始往上爬,有冲劲了,未来可期,别这么自怨自艾,满身晦气。”
朱轮笑了,笑得跟疯了似的,他视野朝上看惠父的一张沉稳脸,“哈哈哈哈——真是劳烦你说句安慰话啊,实际上你心里不知道骂哪个不争气的崽子呢!”
“就拿我工造司来说,那些老一辈的匠人,都因为政治.思想问题被查处了,虽说位置空出来了,但年轻一辈有哪些能扶起来的?”
“那你说这中间的断层怎么填?还不是折腾我们这些,还没一脚踏入魔阴身,上有老下有小的中年人吗?”
惠父弯腰从朱轮手里夺过来,刚插上吸管的小酒坛,“怎么?干不动了?想早早退休吃老本啊?”
“欸!你这老贼!”朱轮神色愤愤,随后重新拿了一个插上吸管,他说话声音小了一些,“听说景元将军又晕了,肯定是你打小报告烦的!”
“工作上势必要严谨,不能因为没人去说 ,我就不说了吧?”惠父一手托着小酒坛,咬吸管喝着。“再者,我要是不说,不就显得罗浮无人清醒,皆是困顿之相吗?”
“行了行了,别提这个了,这就是你弹劾我的理由?”朱轮不耐烦地挥手,然后低声嘟囔,“我看景元这是偷闲呢!”
惠父笑着点头,“用你的话说,景元将军手底下的人,都扶得起来,能堪大任……符太卜的努力和进步,我是看得见的,但我依旧要说两句。”
朱轮闭上眼,“丹鼎司的司鼎……不久之后,联盟就会委派一位过来,要不我上报联盟,让联盟顺便把新司砧也送来算了。”
惠父笑了笑,“你这算盘珠子都撩拨崩了啊……但你不能这紧要关头添一笔麻烦,掌司替任可不是小事。”
“我知道啊……随口说说宣泄怨气怎么了?你喝我一坛酒,快赔我!”朱轮朝惠父喷火了。
“这地方找不到这种好酒,我给你弄点下酒菜。”惠父把没喝完的酒扔给朱轮,然后招手让在此执勤的地衡司工作人员过来,给了报酬,让那年轻人送东西来。
在原地等了一会儿,那年轻人小跑着过来了,把东西给了惠父,随后惠父把东西给了朱轮,再把绳索扔船里。
朱轮坐起来给惠父让空,惠父当了船夫,摇船桨驾驶船只,腾出一只手打开玉兆给了朱轮。
“你看看这个,反映年轻人的精神面貌啊,尤其是你们工造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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