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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特的血眼红蝶,轻轻落到娇艳欲滴的月季花上,蝶翼震颤,似是震开空间的波纹,将人带去过往。
月季红艳艳的好像能从花瓣落下一滴血,翠绿的枝叶抽条生长,好似游蛇,蜿蜒爬行。
她好似身在炼狱,周身火海又置身冰川,冰火两重天的矛盾,冲击着她此身保留的神智。
朵朵月季绽放,好像一张张血淋淋的人脸,它们是很多熟悉又陌生的人,奋力拼杀的战友或者渴求庇护的平民。
它们无不例外,面容表情是奇特的沉醉,千口异声,赞叹药师慈怀,降下长生福泽。
一只手触碰上她的脖颈,拨开垂落的白发,勾起缠绕在上面那条细如发丝的红线,一手将之扯断。
这个举动打破了此前景象的幻觉……镜流猛然回神,先是摸上双眼,摸到蒙眼的黑纱,动作顿了顿,随后摘了下来。
她仓促回头看着来者的身影,令人心安的气质让她平静,她的血红双眸有了几分清明的浅色。
还是那个小院,没有旁人,只有白发剑客在此等候。但满院狼藉,养得相当漂亮的红月季就这么被践踏泥里,残乱破碎。
削斩下来的花朵,被白发剑客踩在靴下,强悍的低温将花朵冻结变脆,碾踏之下便碎了彻底。
“抱歉……”镜流对尧月表达了歉意,慌乱无措地退了几步。尧月伸手抓住镜流的上臂,没让人退倒。
镜流有些不知所措……把人家的院子搞得一团糟,这实在让人印象减分。
那细如发丝的红线在被扯断的时候,就自主消失了……尧月的眼神平静,但听到镜流的道歉,尧月就满不在乎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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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没事,我这不寻思着咱们见面聊天,不得逛街吃饭嘛,本来就是给你准备的,你有权利处置。”
尧月开玩笑,“我还怕你嫌弃这不是玫瑰花呢……又逛街又吃饭的,我们这算不算在约会啊?”
镜流有点接不住尧月的跳脱,她愣了愣,随后长舒一口气,释然一笑,“也可以是。”
“我刚才是……怎么了?”镜流问起刚才的怪事。
按理来说,拥有暮的祝愿,镜流是不会深陷幻觉那么久的,甚至无意识地发疯破坏。
“有人心急了,给了警告呗。”尧月松开手,冷眼看了看小院的布局,“别担心,这是我的麻烦。”
镜流有些沉默,“……”
“别这么沉默啊,今天应该是个好日子呀,看见我不开心吗?”尧月没脸没皮地笑了。
“我要找你,你对此并不意外。”镜流用的肯定语气,但脸上的轻松笑意,让这句话只是随口的调侃。
“我当然不意外,我知道你要找我,不过就是辛苦景元了。”想想景元那表情发苦的模样,尧月就想笑。
“我没有多少时间,只能用这个方式提出要求。”镜流微微摇头,朝尧月笑了笑,“不过你我之间,可以时间富余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