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段云河要开车去上班的时候接到了孙宁远的电话,孙宁远那边似乎是喝了点酒,说话有些乱又断断续续的,“你过来……我在家里……现在过来好吗?”
段云河昨晚没睡着,眼底青黑,再加上起得早难免有些起床气,他皱了皱眉尽量耐着性子说:“你喝酒了?有什么事吗?我现在要去上班,有事情下了班再说。”
孙宁远握着手机,瘫倒在沙发上,周围都是酒瓶,他眨了眨眼睛说:“先别去上班,来我家。我……有重要的事想当面和你说。”
说了这段话,孙宁远把电话挂断了。
段云河愣了愣,孙宁远不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人,说了有重要的事情就肯定是有,于是段云河调转了方向把车开往孙宁远家。
孙宁远口中的家并不是孙家老宅,而是他自己经济独立之后买的一套市中心平层,他大多数时候也住在这里。
坐着电梯到了十楼,段云河走到了孙宁远家门前,段云河按响了门铃,很快里面传来了一阵动静,孙宁远来开门了。
孙宁远穿着一件短袖,头发是湿润的,他脸色很难看,眼睛里都是红血丝,像是没休息好,“你来了。”
“什么事不能电话里说?”
孙宁远没有回答他,让段云河进门。
进去之后段云河看到地上的酒瓶有些惊讶,刚才他在孙宁远身上没有闻到酒味,应该是刚洗了澡。
昨天从家里要到钱之后,孙宁远去酒吧里喝了两个小时的酒,回来又喝了一会儿,醒过来之后才给段云河打电话,然后担心身上的味道被段云河嫌弃还洗了个澡。
孙宁远把地上乱七八糟的酒瓶丢进了垃圾桶,让段云河随便坐。
看着他的样子,段云河忍不住又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孙宁远拿起了茶几上的一张银行卡,递给段云河,段云河问:“你给我卡做什么?”
孙宁远把卡塞进了段云河的左手里,他说:“里面有十五个亿,是我们家能拿出来的所有流动资金。”
段云河看着手心的卡,愣住了,他把卡还给了孙宁远,“我不能要。”
十五个亿不是小数目,孙家资产还没有段家丰厚,能够拿出十五个亿来,几乎是极限了。
“这钱你找你爸妈要的?”段云河说:“虽然我们两家关系好,但是叔叔阿姨也不可能拿出所有资金帮段家。孙宁远,你是不是偷偷挪用公司的钱了?”
说到后面段云河表情已经有些难看了。
孙宁远笑了笑,那笑容有些苦涩,“云河,我是学法律的,怎么可能做那种事。这笔钱是我妈给的。”
见段云河还是有些不信,孙宁远深吸一口气说:“就像你说的,我们两家是世交,但是我妈和我爸也是生意人,他们不可能倾尽全力帮忙。但是我和他们做了一笔交易,所以他们同意了拿钱帮段家渡过难关。”
段云河问:“什么交易?”
孙宁远盯着段云河,眼神有些悲戚,“下个月我就要订婚了。”
段云河愣住了,“你说的交易就是你的婚姻?”
说出这句话之后段云河突然明白了什么,“柳阿姨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