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云河觉得自己和邢亦修之间的事已经说清楚了,他说:“没什么好聊的。”

说完,段云河转身离开了酒吧,傅雪衡他们也跟在后面。

酒吧外,段云河对傅雪衡还有聂佳佳和钟灵说:“今天突然碰到这么多事让你们没玩儿尽兴,下次我请客。”

聂佳佳说:“这有什么,有人发酒疯也不能怪你啊。”

傅雪衡也点头,“下次我们再约。我找代驾先送佳佳和钟灵回去。”

段云河直接打了车,现在太晚公交已经停运了。

邢亦修出来的时候已经不见段云河的踪影了,晚风吹起了他的衣摆,邢亦修神色有些莫名,刚才段云河身边的那个人他总觉得眼熟,但是又想不起来。

邢亦修招了招手,秘书走到了他身后,“去查一查今晚段云河身边穿黑色衣服的人,查到了资料给我。”

秘书立刻点头,“是,老板。”

段云河和陈屿回到小区已经凌晨了,小区万籁俱寂,零星的几盏路灯还亮着,两个人走在狭窄的巷子里一时间没有说话。

最后还是段云河先开口,“你的手痛吗?”

如果张景羽知道段云河居然关心陈屿的手他肯定会气晕过去,挨打的人可是他啊。

陈屿说:“没事。”

两人又静静走了一段路,走上楼梯的时候,段云河突然停下脚步,说:“我的身份一直没有告诉你,因为我……”

“哥你别说了,我都明白,”陈屿笑着说:“你不说肯定有你自己的顾虑,我不会介意的。而且不管你家境怎么样,你都是我哥不是吗?”

段云河回来的路上就担心陈屿多想,害怕陈屿以为他没把陈屿当自己人,现在听到陈屿这么说段云河放心了。

他抬起手揉了揉陈屿的脑袋,“没错,不管家境是什么样,我都把你当弟弟。”

陈屿眼睫垂下,“那你的亲弟弟呢?”

是把我当替身吗?这句话陈屿没问出来,他不想听到答案。

段云河薄唇紧抿,缓缓张口说:“他半年前自杀了,所以我才会离开家。”

半年过去了,段云河一提起段云离还是觉得心里难受,长睫垂下,段云河身上多了几分平时没有的脆弱。

陈屿上了一步台阶和段云河站在一起,他抬手抱住了段云河,“哥,没关系,我会陪在你身边。”

狭窄的楼道,少年抱着黯然失神的青年,一只手放在青年腰间,另一只手抚摸着青年的后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