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云河不知道自己在刘潇雨心里是个什么形象，他只知道自己在陈屿心里的高大形象是彻底没有了。

往刘潇雨碗里夹了一块鸡翅，段云河说：“吃吧你就。”

别说话了。

刘潇雨走的时候，段云河把她送到了楼下。

用手机叫了一个代驾后，段云河正要走，刘潇雨叫住了他。

“那孩子叫你哥。”

段云河“嗯”了一声。

刘潇雨将卷曲的长发拨到了耳后，她盯着段云河的眼睛，“你是不是把他当成小离了。”

段云河无奈笑了笑，“他们长得像吗？”

“是不像。但是年纪差不多，还都叫你哥。”

刘潇雨推了推段云河手臂，“哎呀，姐不是说你这样做不行。姐是希望你快点走出来。”

段云河说：“我知道，你别担心我。”

代驾很快到了，段云河拉开了车门，把刘潇雨推了进去。

刘潇雨趴在窗口，眼眶有些红，她对着段云河说：“我先回去了，有事打电话。”

段云河点了点头，在车子发动后，转身往楼道走了。

楼道里，一点猩红明明灭灭，烟雾袅袅升起，昏黄的灯光模糊了段云河的面容。

修长的两指间夹着一根烟，段云河抽了一口，又将烟雾吐出。

一根烟吸到一半的时候，段云河听到了有人下楼的声音。

抬眸一看，段云河和陈屿对视了。

陈屿三两步走到了段云河面前，“哥，你姐姐走了吗？”

段云河将烟摁灭了，随手把剩下的半根烟扔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烟头划出了一个流畅的弧度。

他高中的时候是校篮球队的，投东西很准，没有分毫偏差。

“已经走了。”

两个人走在楼道上，气氛有些沉默。

陈屿打破了这份沉默，“这么久我还没见哥抽过烟。”

“戒了有一段时间了。”

陈屿拿出钥匙打开了房门，“抽烟不好，哥最好还是继续戒烟。”

段云河在他后面进门，“好。”

换了鞋之后，段云河对陈屿说：“你也别抽，这东西有瘾，沾上了不好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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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段云离天天让他戒烟，他都没有戒掉。

陈屿说：“放心吧哥，我从来不抽烟。”

段云河伸手在陈屿头上摸了一下，“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