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陈阳欲言又止，她不知道如何解释自己，这么多年在外的漂泊，以及那份深深的愧疚和自责。

“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不过我会经常回来看您的，而且……”她话锋一转，“我准备去联系国外最好的康复专家，他们会来给小海做评估，看看有没有新的治疗方法。”

王馥真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随即又被担忧所取代：“小海的病情，太难了。”

陈阳轻轻摇头，宽慰道：“妈，您放心，我尽量去给小海找最好的医生。我这次就去鹰酱，帮小海找医生。”

“……”王馥真。

离开前，陈阳开始整理起房间里的旧物，每一件都承载着过往的回忆。

她轻抚过陈岩石留下的老相册，里面记录着他们一家四口曾经的欢声笑语。

相册的扉页上，自己曾经用力地写着：“家人，是我们最坚强的后盾。”

这句年少时话，让陈阳恍如隔世。

因为这个老相册里，曾经还有另外一个人。现在早不见了。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陈阳带着王馥真四处走走，仿佛想在短暂的时光里弥补这些年来的缺席。

她们去了公园，看了父亲生前最爱的那片湖，湖面波光粼粼，倒映着母女俩的身影，显得格外宁静。

王馥真看着陈阳，脸上洋溢着久违的笑容，尽管笑容背后藏着对未来的不安。

“阳阳，你爸总是说，一家人要整整齐齐的。虽然他走了，但我们还是要好好活下去，真的不能留下来吗？”

王馥真轻轻说道，眼神中既有哀伤也有坚定。

“妈，我一定会帮小海找到最好的医生。”陈阳语气坚定，内心却泛起涟漪。

她知道，其实这是谎言，只是自己还没法过了心理这道坎。

也许，自己一定会过去的。

在离开京州的前一天晚上，陈阳去到汉大校园，去到政法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