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恼的抓了抓头发,问道:“有多远,有二叔走的那么远吗?”
刘协收回视线,对于宦官的印象他并不好,私下里他的法叔曾不止一次说过宦官和公卿是一丘之貉,他细细想来确实如此,别看蹇硕张让对他满脸笑容,分明是想要讨好他的父皇,自从他的父皇崩殂后,宦官就帮着何后欺负他的大母。
岂不料大母笑了笑不说话,这让他莫名的有些烦躁。
宦官本想再劝劝刘协,他张了张嘴,但是嗓子里挤不出半点话音,就像是被无形之手扼住咽喉。
“俺名为刘力,你找陈留王关俺何事?没看见俺在等叔父起床么?去去去,不要烦俺!”
这一回刘协总算是有了反应,他不耐烦的挥挥手。
“卫将军还在歇息,大王若是有急事不如让在下去唤醒卫将军?”
卫士的这番言语可把刘协惊得坐不住,他起身赶忙叫住卫士,“且慢!皇叔为国事劳心劳神,勿要打扰勿要打扰,我在此处等皇叔醒来便可,请你不必在意我,好好执行戍卫府邸的职责,嗯问我的要求,请你给我拿本凉州通俗演义,要最新的”
手握凉州通俗演义的刘协,暂时将烦躁抛之脑后,他本想就这样等刘备醒来,却不料宦官穷追不舍,竟然跟到卫将军府。
实在是晦气。
不过看着宦官瑟瑟发抖的模样,刘协又觉得好笑,他又不是蛮夷,又不会无故动手,这厮抖什么抖?
怎么不见以往那种目中无人的模样?
刘协的思绪难免有些扩散,天子还是那个天子,但是皇叔不是董卓和何进.
他恍然大悟,宦官变得如此模样,全是皇叔之功!
不会算术的兄长,你还说自己不是昏君!
竟然让皇叔这样操劳!
想到这里,刘协对宦官的态度更差了,甚至是说出自己是“刘力不是刘协”的话语。
见宦官像是狗皮膏药似的赖着不走,刘协更加烦闷,不过他还是认真的想了想,突然他想到什么,冲着宦官说道:“你让你上官亲自来迎,就说是我说的,怎么还不走?再不走,我就要发怒,我就要喊人了!”
宦官如蒙大赦,这才作揖退去。
刘协可算是松了口气。
就在他想靠着凉州通俗演义消磨时辰时,谁知道此前百看不厌的话本,就像是鸡肋那样食之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