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相,不妙!大事不妙!”
“我等率军追击陈叔至之时!”
“暮色中竟然杀出数万步卒!”
“经斥候打探得知正是刘玄德大军!”
单膝跪地的将士,话音惊颤,脸上写满忧色。
“什么?!”董卓挑了挑眉,“此言当真?!”
“乃是我部斥候亲眼所见。”
得到证实的噩耗,令董卓大惊失色,他踉踉跄跄后退好几步,一个不慎竟然栽倒在地。
“董相——”
军中有间者,而且此人必定身居高位,能够第一时间得知他的谋划。
此人姓樊名稠,乃是董卓麾下一校尉。
李儒的病情,令董卓无暇顾忌樊稠,不过在李儒的提醒下,董卓做出决断
“就依文优之言。”
“文优!”董卓反手扶住李儒。
“若是关云长张益德解决洛阳大火,我等危矣。”
李儒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他的眼神越来越冷。
他当然知道事实并非如此,可惜挡不住黔首之间的疯传,哪怕是身体虚弱的他,都听到过类似的传闻,尤其是那些家,他们就像是闻风而来的狗,添油加醋,将事态越描越黑,黔首本就仇恨董卓,如此一来黔首纷纷为刘备叫好,由于波及人数过多,董卓大肆追捕可疑士人后,已经不剩多少时间来处理黔首。
数万大军开拔,即便他小心了再小心,甚至设计疑兵来迷惑外人。
“文优,如此境地该如何是好?”董卓朝着李儒投来担忧的目光。
但世间又有谁能面面俱到,从蛛丝马迹中,被人发现端倪并非稀罕之事。
即便心力憔悴,李儒还是头脑风暴,继续朝下思索。
然而偏偏是这样的人,竟然能收获关张陈,何其令人羡艳!
面色苍白的李儒最先反应过来,他用尽浑身的气力扶起董卓,同时出声呵斥道
“诸君皆是勇武不凡之士,为何如此惊慌!”
此外李儒还有些疑惑,刘玄德是如何得知他们的方位的?
此人实际与表面落差极大。
“文优,当真要在此地与刘玄德的一决雌雄?”
洛阳大火,能够阻拦关张大军的脚步,便是满足最初的谋划了。
“明公”李儒叹道,“刘玄德此人向来不按常理出牌,此前籍籍无名的陈叔至,竟然能够克服夜晚,令我等焦头烂额,谁知道一心想致你我于死地的刘玄德,又会做出什么惊世骇俗之事呢?”
众将士退去,徒留方才说话之人。
樊稠抱拳走出营帐。
甚至由于此人的‘担忧’,导致不战而投降.
如今满足这个的条件的唯有一人。
间者。
众将士皆出声惊呼,要知道,即便面对胡人的弓弩,董相都不曾如此失态。
樊稠哪里听不出李儒话里的意思,这是要孤注一掷跟刘玄德拼命啊。
张飞麾下陈叔至来袭,并非意料之外。
这番话真是戳中董卓的心窝了,满朝公卿哪个不是将家国大义放在嘴里,谁成想刘玄德竟然是玩真的,连区区的黔首都要理会,害的他的弟弟都极为憋屈的死去。
“诺。”
“都出去冷静冷静!”
决定大事走向上,此人必然会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面对董卓,众将士即便心底有别的心思,但是表面也不敢露出不满之色。
“此外。”李儒望向樊稠,嘱咐道:“樊樊将军,请你否决方才的那般说辞,假称是斥候的谣言,若再有下次,将释放此等谣言的狂妄之徒枭首,而后用钱财激励步卒作战,以敌方的脑袋为赏金刺激三军的士气.咳咳咳”
李儒自然明白董卓的意思,军中最出色的大将徐荣,便是败走刘玄德之手,还是不战而逃的那种。
从失态中好不容易缓过来的董卓,冲着众将士摆摆手,“出去!没有听到文优之言么?!”
董卓用力点点头。
但.尚且没有涉足洛阳的刘玄德,是如何得知他们的动向,反应又为何如此迅捷?
真相浮出水面。
常言道,人死威犹在,何况董卓还尚存于世?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