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甄导,你说的是丹阳人许耽给吕布通风报信?!”
窗外狂风大作,陈登脸上的淡然再也维持不住,他猛然起身,怔怔的望着甄德,他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没想到却是张飞欲杀曹豹,丹阳人许耽串通吕布说城中千名丹阳兵愿为吕将军策应。此前又有袁术写信给吕布,劝说他袭取下邳,事成之后答应援助粮草。
“是啊,本来徐州并不安稳,说是徐州牧,但只有四千丹阳兵的刘备却是要受到下邳相曹豹的节制,可是短短的一年,刘备就能从四千丹阳兵发展到万人并能与袁术对峙,即便换曹操来也难做的更好,根本上徐州就是烂摊子啊。”甄德缓缓说道
“.”
陈登默然,他忽然闭上眼睛,冲着甄德作揖。
甄德连忙将陈登扶起,疑惑道:“陈老师,你这是在做什么?”
“多谢甄导的一番言语,使我豁然开朗。”
“不过举手之劳。”
正说着的时候,陈登感觉脑袋一阵晕眩,浑身上下没了气力,眼前的光景极速后退,就连维持站立都尤为勉强,好在甄德眼疾手快扶住陈登,陈登想用最后的气力挤出憋在喉间的话音,却听见的却是甄德说道。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陈珪紧紧握住陈登的手,他眉眼低垂,语气渐渐变得柔和,“元龙,慢慢教慢慢教,切莫动肝火啊。”
“应!”
喃喃的话语从陈登嘴里飘出,他道破两人的身份,心底却有些失落,这么快就回来了么?
陈应抬起脑袋,年少稚嫩的脸庞写满了惊疑,嘴巴张大,瞳孔微缩,他都怀疑耳朵出了问题。严格要求他的兄长怎么会说这番话?自幼聪慧说的真的是他吗?
“哦?”陈珪眯起眼睛,似乎嗅到了陈登的变化,他没有打扰,只是静静望着陈登。
说着说着陈珪望向陈应,和气的老脸瞬间拉长,往日一族之长的威严气势再度展露。
然而出乎陈珪和陈应意料的是,陈登没有让人搀扶,他从床榻上爬起,冲着陈珪和陈应摇摇头,“不用了,方才是我强迫应,应自幼聪慧,是我的问题,我不该干预应的学业。”
“阿父.”
“啪”
这句陈登倒是听清,脑海里的晕沉一扫而空,他调动全身的气力,结果轻而易举就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两张焦急的面孔。
“大兄!你无碍?!!是我的过错,是我的过错啊!”
一老一少的哭喊声在耳畔响起,陈登听得不太真切,他只觉吵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