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陈登见陈珪没有表态,犹如打坐的道长般处变不惊,陈登将怀里的布帛塞进陈珪怀里,他迈开脚步朝着房门外走去,放声笑道:“哈哈哈,刘将军三弟张益德有诗云,少小虽非投笔吏,论功还欲请长缨!大丈夫,安能久事笔研间乎?应当效仿傅介子,班超,终军,前往西域立功,博取封侯!”
“哈哈,等我培养出能保全宗族的子嗣不就成了?”
就在陈登的脚要迈出门槛的瞬间,陈珪放声道:“且慢!”
陈登大喜,连忙拜谢。
陈珪摆摆手,给陈登浇了盆冷水,“勿要高兴过早,目下时局动荡,驰援刘玄德前,你要考虑宗族。”
几乎是声音落下的瞬间,陈登就止住脚步,他望向陈珪呵呵笑道:“阿父,您可有决断?”
“元龙,你怎么了?!”
几乎是在第一时间,陈珪注意到陈登的异样,他将怀里的布帛随意一抛,跑到陈登面前,见陈登眉头拧作一团,双手捧着腹部,面露痛苦之色,向来冷静的陈珪再也不淡定了,他张嘴,‘来人速速唤医者’的话语刚要挤出之时
一仆从匆匆来报,“家主,少主,刘将军使者来见!”
使者?哪个使者有我儿重要?
不过陈珪慌乱中残存的清醒还是占据上风,以极快的语速说道:“就说元龙身体有恙请诸位使者暂且离去改日必登门拜访!”
“不——”
陈登抓住陈珪的臂膀,说道:“阿父,我无恙。”
“闭嘴!你当我眼瞎么?!”陈珪吹胡子瞪眼。
“家主,使者中有医者.”仆从怯怯说道。
“我知道,快前去回——”陈珪差点没来得及改口,“你说什么?还愣在此地作甚?速速去请使者前来!”
“诺!”仆从如蒙大赦。
前往陈府厅堂的路途,糜竺心有余悸的问道:“华长史,千真万确,生水生肉里蕴含的虫当真如此之巨?”
抚着胡须的华佗解释道:“糜先生,若论医术我不敢称世间独步,不过若是说治虫打虫,我可是颇有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