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也看到那人,忙喊:“水兄,你这是?”
“问这个啊。”李平抓着头发,“能,不过简君,去那里干什么?难不成简君懂医术?”
李平解释道:“简君,方才,那人是我同村好友,他家中老母,去山中挖野菜,不慎中了陷阱,腿部受创,好在有府君派来的医者帮忙诊治,这才保住了腿”
“略懂一点。”
刘备接过水葫芦一饮而尽。
李平递来一水葫芦。
被李平称为‘水兄’的男人来不及停下脚步,顾不得回头,他气喘吁吁回道:“去、去请医者,家母的伤口复发了!”
来到'水兄'家中。
“仲母,仲母。”
李平轻声唤道。
苍老的声音有气无力回道:“是平、平啊,我我在.”
刘备随着李平走进棚屋,棚屋内的陈设极其简单,简单的一张草席,草席下是满满的稻草。
桌椅板凳都没有,竹篾为壳的保温瓶极其显眼。
老妇人见来客后,挣扎的起身,发白的嘴唇哆嗦道:“我、我我来为、为你.你们倒、倒水”
刘备见状,大步上前稳稳扶住老妇人,“您老还请躺好,我等才喝饱过来的”
“你你你是?”
老妇人努力睁开双眼,可惜她的眼底早已一片浑浊,只能看见一白茫茫的身影。
李平提醒道:“仲母,这位姓简名凉,是郡府的官吏。”
“郡府?是刘府君麾下?那更不能不敬了!”老妇人想要爬起来。
刘备忙道:“您老还是好好待在床上,应当是我给您行礼,府君要知道我怠慢您老,保不齐,要将我打杀哩!”
“胡说八道!府君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老妇人怒道,但她放弃了下床的想法,好好坐好。
说实话刘备心底升起的满足感,在踏进棚屋一瞬间,归于消弭。
这才多少就沾沾自喜啊。
老妇人的声音再度响起,她问:“贵人,前来是为了什么事啊?”
李平抢先一步,“简君,略懂点医术,特地来为仲母瞧瞧。”
“原来是府君的医者.”
老妇人不顾刘备和李平开始絮絮叨叨起来,直夸府君是好人,不仅将村里的恶霸给整治完毕,就连被夺去的田地,都要回来了一些,田租相比之前几乎是拦腰砍断,眼下还心心念念她这个废人,真是给儿子和府君添负担了,不如就这般死去.
刘备听的不是滋味,心里叹了再叹,支撑起大汉的都是这样的百姓,明明说的这些他们应得的,怎么变成这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