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糯米、芝麻、红豆沙这几样做的,十分简单,听着也吉祥。
就是特别吩咐了,做出的形状不是卷形,而是千层蛋糕似的,做成了一个圆。
九阿哥看到直接足有一尺来长的大圆糕,犹豫道:“怎么想起吃这个,可不好克化?”
舒舒没有回话,而是拉着他到桌子前坐下。
她伸手拿出一根拇指长细细的红蜡烛,插在如意糕上,点着了,对九阿哥含笑道:“爷今日生辰,许个愿吧!”
“你还记得?”
九阿哥带了委屈:“爷还以为你忘了,一整天没动静……”
舒舒对他笑道:“早说了,不是没惊喜了?”
九阿哥的视线落到舒舒身上,想着方才的情形,心神荡漾,轻咳了一声:“那爷等着惊喜……”
随着舒舒柔声细语的嘱咐,九阿哥闭上眼睛,对着如意糕许了愿,才吹灭了蜡烛。
“爷许的什么愿?”
舒舒好奇道。
九阿哥目光游移:“别问了,说了就不灵了……”说着,为了岔开话,拿出刀子,要切糕吃。
舒舒忙把如意糕连盘子一起端走:“爷方才说不克化,怎么又想吃?还是留着明天早膳时再用……”
桌子上有备好的罩子。
舒舒就拿起来,将如意糕罩好。
九阿哥憋了一天,终于开始抱怨:“就算汗阿玛不记得我生辰,娘娘也忘了不成?平时偏着五哥,我也就不说什么,这连个生日都不闻不问的,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说曹操,曹操就到。
九阿哥话音刚落,何玉柱进来禀道:“爷,福晋,香兰姑姑方才打发人来说,娘娘往这边来了……”
“啊?这个时辰了,娘娘来做什么?”
九阿哥带了疑惑,并没有想到自己身上。
舒舒已经进了里间,迅速地换掉了身上浴袍,穿上半新不旧家常衣裳,原本披散的头发,也简单盘起来,利利索索的,神色都端庄几分。
估摸半盏茶的功夫,一个小太监提灯,宜妃带着香兰缓缓而来。
舒舒已经与九阿哥在院子门口迎候着。
夫妻两人,将宜妃迎进东厢房。
九阿哥在宜妃左手坐了。
舒舒奉了茶,被宜妃拉着坐了她右手边。
“这大半夜的,您怎么来了?要是有吩咐,召儿子过去就是……”
九阿哥说着。
宜妃轻哼道:“你是我生的,我还不晓得你的小心眼?我要是不来,怕你能念叨半年。”
九阿哥笑道:“那不能,顶多就是十天半月的。还不许儿子念叨念叨?旁人不记得儿子生辰没什么,连您也不记得,叫人心里难受……”
“儿的生日就是娘的受难日!有什么好记得的?要是时光倒流,我呀巴不得没生过你,省得为你操心个没完。”
宜妃满脸嫌弃说。
九阿哥不服:“瞧额娘说的,儿子就没有半点长处?就我五哥那笨笨的,都不会讨人欢喜,才需要您跟着操心呢……往后额娘想要享儿孙的福,还得指望儿子与儿子福晋……”
宜妃笑了:“没想到你还是能指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