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兴民如何从燕城到得京都,早就已经是官场上人尽皆知的消息了。
他的靠山是裴珩。
任平为一直在城北区窝着,十多年没动窝,流水勇争先,不进则退,可任平唯不动,也不一定意味着他无能。
裴珩的事情,任平为也知道不少。
想当年,裴珩任镇国公府世子,太子伴读,出入皇宫犹如自家之地,前呼后拥,何等威风、何等光鲜、何等耀眼啊!
可出了那件事情之后,裴珩离开了镇国公府,又沉寂了两年,本以为此人从此以后会一蹶不振,再无消息,可谁曾想,当时的太子现在的璋和帝一登基,就给他重新设立了一个机构——金麟卫。
裴珩任金麟卫指挥使,掌管全大越文武百官的生杀大权,虽也是个正三品的官,可谁让金麟卫只隶属璋和帝,只对璋和帝负责,任何官员,包括东宫、后宫、皇亲国戚,都无法驱动金麟卫。
可想裴珩手中权力之大,大到你无法想象!
任平为没那么大的胆子敢跟裴珩叫板,只得跟王兴民叫苦不迭:“王大人,我这城北,正三品的官员是我这儿的天花板了,我一个小小的七品芝麻官,管不了啊!”
王兴民也知道天子脚下尽是官,扔个石头,能砸死一片的京官,一个小小的七品芝麻官,谁都能一根手指头捏死。
这同为七品、官官相护,裴大都督也让他把任平为发展到自己的战壕里来。
“任大人,您在城北区这么多年,城北区治安和平,老百姓安居乐业,按道理,上头应该看得到你的政绩啊,可你这么多年都在这儿。您就没有想过,是一粒老鼠屎,坏了你这一锅好粥?”
任为平眼睛一跳,既惊又喜,王兴民这是在给自己递梯子?
他试探着开了口:“没有办法。这只老鼠膘肥体壮,我这只猫,年老体衰,还是只病猫,抓老鼠一事,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眼睁睁得看着这老鼠在我城北区为所欲为。若是王大人有厉害的猫,不如借我用一用?”
他有些心惊肉跳地看着王兴民,生怕王兴民不答应。
“那自然没有问题。回去我就安排,任大人就静候佳音吧。”
又不是第一天当官,都是官场老油条,背后的意思,懂得都懂。
任为平大喜过望,激动地胡子都在抖,“王大人,说到做到啊。我这,这就将人给您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