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嬷嬷是平哥儿的奶嬷嬷,你快起来,不必行这么大的礼。”许婉宁亲手将人给扶了起来,“青杏,上大红袍。”
冬嬷嬷又一哆嗦。
少夫人可真大方。
“冬嬷嬷的腰好全了?”许婉宁自己主动找话。
“奴婢已经好全了,多谢少夫人关心。”
“你不怪我就好。”
冬嬷嬷又滑了下去:“奴婢怎么敢怪少夫人,是奴婢没照顾好小公子,挨一顿打,是罪有应得。”
“冬嬷嬷能这样想就最好。”许婉宁叹了一口气:“你也知道的,我生平哥儿遭了大难,大夫已经断定我这辈子再也无法生育了,所以,平哥儿就是我的命,他这一出事,我也就……”
“奴婢知道。”冬嬷嬷搓着手,都有些不好意思:“奴婢不怪您,后来,您还给奴婢送了那么多银子,还有那支百年人参,奴婢都不敢用。”
“有什么不敢用的。”许婉宁笑笑:“你尽管用。这里还有一支,你等会拿回去。”
“少夫人,这可使不得。”
“有什么使不得的,你照顾平哥儿费心费力,我看在眼里,感激还来不及呢。你赶快养好伤,以后平哥儿那边,就全靠你了。我谁都不信,就信你的。”
“奴婢谢少夫人信任。”冬嬷嬷都要哭了,更下定了决心要把自己刚才听到的说出来:“奴婢,还有一件事情要禀告少夫人。”
“冬嬷嬷请说。”
“这……”她看了看屋子里的红梅青杏,欲言又止。
许婉宁不在意地挥挥手:“这都是我的人,冬嬷嬷不必在意,你尽管直说就是。”
有些事情,从别人的口中说出来,比她说要好得多。
不然她怎么解释未卜先知呢?
难道每次都要用做梦来解释?
“庆丰院来了个新的姓白的丫鬟,少夫人可知道?”
许婉宁点点头,“我知道,她帮平哥儿找来了神医,想留在府里,我就安排她去照顾平哥儿了。”
冬嬷嬷急了:“少夫人,你糊涂啊,你这是引狼入室啊!奴婢要是没看错的话,那个丫鬟跟小公子抱头大哭,关系好得不得了。”
许婉宁眸子蓦然一冷,“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