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远三人也没想到,这帮同僚竟然给他们三来了场“友谊赛”!
竟然真的就是友谊第一,异议让路哈!
平时嘴上说得犀利,此刻却一个比一个更会明哲保身!
这还是利益不够大啊!
“臣遵太后旨意!”
古蕴程不等言远和岑闽舟二人反应,率先拱手明志。
“嗯。”秦太后点点头,目光在言远和岑闽舟之间徘徊。
岑闽舟看着秦太后挑起的双眉,腮帮子紧了又紧,硬着头皮没看言远,低声说:“臣以为……选储为君乃天下大事,牵扯甚广,为江山社稷、百姓利民着想,也不可轻率而定。
今上有太后主持大局,下有吾等臣子代理朝务,推举皇储之事大不必过于急躁,可以缓缓谋之。”
“哦?”秦太后眼眸莫测的看了看岑闽舟,坐直身子,“哀家不知岑三辅有何高见?”
岑闽舟紧拽着飘向言远的视线,放慢语速说:“朗氏两位郎君从未受过皇家教育,元宁公主同样未若皇子一般接受教育,故而……不若分别给三位延请大儒为师,教导政务。这样,既给了两位郎君和元宁公主成长的时间,也给太后和大臣们选择的空间,待国孝结束,再言推选未来天子也不晚矣。”
他话刚说完,众臣子登时小声谈论起来。
没办法,实在是这个主意最符合群臣的利益。
只是大臣们高兴了,秦太后的脸色却不好了。
虽说同样将推拒天子的时间延后,可是却将天子人选固定下来。
以她对这帮臣子的了解,说是公平推举,可只要朗氏那俩小子有些些许进步,最后这皇位就落不到元宁头上,更不要说盛蒽肚子里那个孩子了。
最重要的是,她没办法保证自己可以熬到那个时候。
想到这儿,秦太后看着面前那一张张略带轻松的秒容,忍不住发散思维想:他们这是想把她熬走吧?把她给熬走了,新任天子人选,还不是他们说的算?!
这想法儿一冒出来,秦太后就收不回去了。
越想就越钻牛角尖,瞅谁都不像好人。
言远看着秦太后冷下来的脸,暗道不好。
虽说朝臣真要联合起来,秦太后也没有办法;可真要那样,那就不是推举新皇,那叫谋朝篡位了。
这也是他们会为秦太后掣肘的原因之一。
当然,另外一个原因,则是太后背后还站着勋贵国戚和一部分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