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处太多了!”承元帝嗤笑说,“看来桃归书院给她不少惊喜啊。
若是太子表现出对她、对女子科举的抵触,说不得朕为了鸿安那孩子,就要给她们母女以保障,这样一来,女子读书格局不变,但是女子科举之路遥遥,届时自有她争取女郎之心的空间。
若太子的继承人做出民心尽失之事,或者,继承人只有公主了,那么谁能登位,变数就太大了。”
“皇上,您是不是想的太多了?”杨询觉得,这祖孙二人肯定有一个想多了。
“你认为这想法要实现难度极高?”承元帝靠着软垫问他。
杨询连连点头:“其难度更胜于蜀道!”
“呵呵,要是想彻底实现的确是很难,但是若这只是一步闲棋呢?若她也许没有更多野心,只是想给太子平添烦恼呢?谁说只许太子看她父王的笑话,而不许她给太子找些不快?”
杨询听得有些懵啊:“您说这说奴都糊涂了。”
承元帝见他面露懵懂,不由哈哈大笑:“她说的对啊!若是怀恩有孩子,哪怕是女郎,朕亦舍不得让她受委屈。”
笑声过后,他潸然泪下:“若是怀恩长大,定然是最最贤德最最合格的太子啊!”
杨询见他情绪变换太快,吓得赶紧安慰,又琢磨着去唤太医。
……
承元帝那里两行浊泪流不停,盛苑则在她屋里哭得稀里哗啦。
郑氏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她:“你可不要耍赖,我都还没揍你,你自己摔掉了牙,怪谁!”
“夫人!这怎能叫摔掉牙哩?这是换牙啊!靠后面的牙本来就换的慢些,估计之前就已活动,这摔一屁股墩给震掉了。”盛向浔见小女儿攥着牙齿哭得委屈,哄她,“你把牙给爹爹,爹爹处置了啊!”
“哼!”盛苑悄悄瞥她娘,见她娘还是似笑非笑的瞅着她,登时给她爹一个后脑勺。
“不是,你哄哄她啊!”盛向浔看她这样子,也是没辙了,挠着头,朝夫人好声好气说,“你让她把老爷子嚎来了,还不是找咱俩闹腾?”
郑氏瞪他一眼:“你这吓唬谁呢?”
“为夫这是讲道理说事实!你不是不晓得那老头儿的脾气!这越老越不讲理哩!”盛向浔也无奈,“总不能让侄孙见到咱让老爷子撵着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