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转了转眼珠,提醒宁夫人:「您想过没有,令郎可能不仅仅是中毒而没,毕竟要是令郎健在,您旁边这位杨畔归又如何顺利隐姓埋名藏于护国公府无忧无虑长大呢?」
「姜怀谦!」杨畔归闻此言,不由大惊失色,激动的挣扎着怒喊,「你莫要胡说!」
哪怕被内卫击打后背大腿,他还是拼命的挣扎:「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见挣扎不动,他扭头看向直愣原地的宁夫人,大喊:「娘!您不要信他的!他乱说!他乱说!」….
「够了!」宁夫人哽咽着摇摇头,大声喝止了他。
「……娘,娘亲。」杨畔归颤颤的朝她摇头。
宁夫人缓缓看向他:「是非对错,已经没有意义。」
她摇着头,在杨畔归满面是泪的注视下,轻言:「当初真相如何,唯有到底下才知。事已至此,我们都放下吧!我自去找我孩儿团聚,你自去寻你亲人重逢。自此一别两宽,洗净孽缘,不必再有挂怀!」
「娘!」杨畔归不舍的朝她摇头。
「孩子啊,我不是你娘。」宁夫人像全都放下一般,笑了笑。
「我自有我的孩儿,你自有你的亲娘;我不曾有一日忘记过他,你亦不该让别人占据她的称呼。」
「我……」杨畔归有些无措彷
徨的抽噎着。
宁夫人的脸变得有些苍白,承元帝看着觉得不对,再仔细看看,忽然惊声喊道:「再传太医!」
他话声刚落,宁夫人就一口接一口的往外吐血。
「娘!娘!您怎么啦!娘!」杨畔归急得想要膝行上前,偏偏双手后绑,整个人让内卫押着不能动弹。
满头大汗的他急切的跟承元帝恳求:「让我过去!让我过去!」
承元帝示意内卫放手。
杨畔归肩膀上压力一松,便连忙膝行到面色如纸的宁夫人身旁,急切切的喊:「娘!娘!您怎么了?您别吓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