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长乐的问题让鸿蒙紫气愣了愣，如实道：“自然，无论是我复生前还是复生后，如今站在你面前的我，都是我真实的模样。”

“先前小誉说，开司是三千大千世界所有创世之人中唯一一个特例，那或许，在虚空中将他扶养长大的你，也是个特例。”易长乐看着满眼迷茫的鸿蒙紫气，解释道：“三千大千世界中不止你一个从出生便注定牺牲的存在，就连三界中，都不止你一个。”

“身为佛檀，小誉同你一样，可他却接受了自己的命运，而只有你，想要反抗，其他小世界和你拥有一样命运的生灵，也从未想过反抗，否则开司不会是唯一一个特例。”

“你才是这一切的起因。”易长乐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审视之意，“鸿蒙紫气，当初你在那片虚空中时，究竟为何想要反抗自己的命运？”

一旁的开天也将视线转向鸿蒙紫气，静静地等待着鸿蒙紫气的回答。

“我才是一切的起因？”鸿蒙紫气的脸色暗淡了些，不解道：“知道了自己牺牲的结局，我不能反抗自己的命运吗？”

“当然可以。”易长乐走得离鸿蒙紫气更近了些，认真道：“不论你曾做过些什么，可反抗自己不公的命运这件事，你做得很多。”

易长乐顿了顿，解释道：“我之所以问你为何想要反抗自己的命运，是因为我想知道，为何面对这不公的命运时，只有你一人反抗了，而其他人，都接受了这不公的命运。”

听到易长乐的解释，鸿蒙紫气的眸子瞬间清明了许多，“并不是只有我一人反抗了，教会我反抗自己不公命运的是倒生树。”

“倒生树？”易长乐想起自己在鸿蒙紫气回忆中看到的那棵生命力微弱的黑树，回忆道：“我记得你曾说过，是倒生树将自己的法力全都给了你，你才能算出开司的位置，在他一出世就找到他。”

鸿蒙紫气颔首道：“不错，若是没有倒生树，我也不会反抗自己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