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点点头,又摇摇头:“娘娘,这块帕子是当初臣妾在三月赏花宴上给莞嫔娘娘吐出口里的糖用的,后面臣妾就找不到它,还以为是丢了。”
“既如此,那你就是承认这块帕子是你的,然后到了莞嫔的手上。”
“是。可这也不能说明臣妾就有在这块帕子上做手脚,熏染麝香。”
“是啊,皇后娘娘,也可能是别人在帕子上动了手脚也未可知。”眉庄见势不对,连忙开口帮黛玉解围,“不然的话,只怕谁丢了东西,都要心惊胆战了。”
“嗯,惠贵人说得有理。碧贵人,你还有什么其他证据吗?”
浣碧冷笑,又摸出一方纸笺来:“这个是在曲院风荷找到的,上面写的尽是玉贵人对莞嫔的怨怼嫉妒之语,还写了诅咒莞嫔娘娘滑胎,希望六阿哥弘曜可以当太子之类的话。”
宜修抬了抬下巴,剪秋会意,连忙把那张纸送到了宜修面前。宜修看了看这满纸的污秽之语,高耸的颧骨上都泛起了不自然的红晕,忙用帕子捂嘴咳了两声。
“我看着这确实有些像玉贵人的笔迹,玉贵人,你看看吧。”
想安陵容入宫前并不用心读书,斗大的字认识不到一箩筐,字迹自然是不好看的,但也因此反而更容易模仿。
而黛玉为了韬光养晦,未免露了马脚,在别人面前也不会卖弄才学。就连之前惊鸿舞作画之时的题字,也只是粗粗写了,以贴合原主过去的字迹。只有在夜深人静之时,在写那些要放进匣子里锁好的诗句时,她才会认认真真地一笔一划写下那无比熟悉的簪花小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