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掩上门,月色如水穿过纷乱的夜,留下影影绰绰的幽幽清凉。一阵清风拂过,拂过黛玉的鬓发,卷的耳边的流苏摇摇晃晃,卷起一张写了簪花小楷的纸,飘飘扬扬飞出了窗,打着卷儿出了曲院风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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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惠贵人就这么走了,真的没什么关系吗?”杏花春馆里,流朱帮黛玉卸下了头上的朱钗,用一把篦子细细地篦着甄嬛的头发。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虽然说本宫和眉姐姐是从小长大的情意,但是和你,和浣碧,相处的时间更久,本宫也一直把你们两个都是当妹妹看待的。她和玉贵人和你们两个比起来,本宫自然是和你们两个更亲近一些,也更愿意相信你们两个人一些。如今本宫肚子里怀了皇上的孩子,要是个阿哥的话,以后只怕少不得要和玉贵人之间起些波折。”
“娘娘是说……”
“是啊,原本本宫还没有考虑这些,倒是浣碧提醒了我,这些日子她长进了不少。我们几个都是从甄家出来的,自然是心在一处的。”
“娘娘说的自然都是对的,就是奴婢有点可惜您和惠贵人那么多年的姐妹情。”
“流朱,”甄嬛转头拍了拍流朱的手,“如今本宫和浣碧都算是终身有靠,就剩下你了。你以后若是看上了谁,直接告诉本宫,本宫替你做主就是。”
“娘娘!”流朱害羞地跺了跺脚。
窗外的密实的竹影掩去了一个身影,和她唇角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