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臣妾说的如何,莞贵人果然聪慧,能作寻常人不能作之舞。想必这舞姿,也不逊于当年的纯元皇后吧?”
“曹姐姐这话有意思。”淳儿放下了手里的西瓜,用手绢擦着手指上的汁水。“姐姐刚才还说女子皆能舞,怎的突然就变成了寻常人不能作之舞?莫不是姐姐私下里也练过?只是跳的不尽如人意,所以不好意思展示给我们大家观赏观赏。”
“那曹贵人你自己练了不自己上来跳,反而让莞妹妹跳,可有点不厚道了。”欣常在接了淳儿的话头,用调侃的语气说,“不过今天是温宜的寿辰,你身为温宜的额娘,也是稳重一点接待宾客才好。”
曹贵人心头一跳,这是在说她不配为温宜之母吗?
“本宫记得,纯元皇后作此舞的时候,连华妃都还没有入府,更别说曹贵人你了。你又如何知道纯元皇后之舞如何,你又怎么拿莞贵人之舞与之相较呢?”
宜修温柔的话里带着森然的冷意,曹贵人只觉得一滴冷汗顺着脊梁从脖颈流到了腰间,连忙下拜:“是臣妾冒失了,臣妾也只是耳闻,不能得见故皇后之舞姿,是臣妾之憾。”
“跳这么久了,累不累?”
“臣妾不累。臣妾未能得见纯元皇后之风采,实在是臣妾福薄。臣妾今日所作惊鸿舞,是拟梅妃之态的旧曲,也是和玉妹妹一起映衬殿中这对联的吉兆。萤烛之辉,怎能与纯元皇后的明月之光相较。”
“玉常在,还在犹豫什么,莞贵人既然都提到你们两人一起映衬这殿中对联的吉兆了,那就快把面前这幅画作给大家观赏一下吧。”
见曹贵人闭嘴不言地坐下,祺常在倒是开了口。她暗自思忖着,这玉常在小门小户的出身,听闻她刚入宫时就是一股的小家子气。虽说承宠以后沾染了些皇家的贵气,但这书画一类怎么也不是寻常官家女儿有能力精通的。
如今甄嬛已经是不能踩了,那怎么也得踩这玉常在一脚,不然她可怎么向上爬。
紫鹃上前托起画卷,在殿中走了一圈,展示给了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