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武举选举也在如火如荼地进行。
周鹤在陆凝婉、顾泽熙的鼓励下,终于下定决心想要一试。
于是,陆凝婉、梁州辞、顾萱萱、顾泽熙一同陪伴周鹤前往府衙报名。
报完名,接顾玉珏散学的路上,又不巧遇见了顾江流跟顾麒麟。
顾江流的头上生了许多白发,短短数日,整个人像是苍老了十岁,肩膀被无形地压垮了,有些塌腰驼背。
而陆凝婉穿着桃色襦裙,梳着堕马髻,鬓间插着几朵鹅黄色绒花,她的脸庞白皙娇俏,眉眼欢愉得像是十八岁的少女,之前在侯府的疲态一扫而空。
她身边的梁念慈芝兰玉树,身姿颀长挺拔,宽肩窄腰,面容温柔儒雅,他穿着名贵的绿松石色的锦袍,怀里抱着吃着糖画的顾萱萱。
梁州辞不知说了什么,陆凝婉、顾萱萱都笑了,就连向来沉稳的顾泽熙都弯了嘴角。
霎时,顾江流红了眼眸。
“陆凝婉,你跟梁首辅好上了?”他厉声问道。
陆凝婉这才看到顾江流。
她觉得可笑,他凭什么质问她?
“跟你无关。”她的声音清冷。
“你要不要脸?我们的孩子都这么大了,你还跟梁首辅拉扯不清!一女侍二夫,简直不知廉耻。”顾江流的声音越来越大。
陆凝婉用看疯子的眼神看他,她云淡风轻地说:“佛前通奸就要脸?你莫非蘑菇吃多了?还在发疯?”
顾萱萱张开双臂上下摆动,模仿顾江流中毒的模样,“好多小吉利(精灵),飞啦……”
扑哧——
别说陆凝婉,就连顾泽熙都笑喷了。
“你……”顾江流的脸通红,气得手指着她。
梁州辞将陆凝婉护在身后,他的脸似笑非笑,下颔线紧绷,“顾侯爷想通过无理取闹来引起阿婉的注意,未免也太幼稚了。”
“哼!我怎么可能想引起下堂妻的注意?我的麒麟出口成章,才冠京都。这是珏哥儿甚至是泽熙这辈子都无法企及的高度!”顾江流气急败坏地说。
他接着阴笑道:“只是委屈梁首辅了,毕竟陆凝婉跟了我十六年,有些事情很难抹除吧。”
陆凝婉被膈应到了,她的脸垮了下来,一股怒火在肚中翻涌。
梁州辞的桃花眼中闪过一丝不善,他看向陆凝婉,认真地说:“我会用我们剩下的六十年,弥补阿婉过去十六年的噩梦。”
“……”陆凝婉眼中蒙上了一层水雾,她快速眨眨眼,想要遮掩住失态。
二人郎情妾意的模样,刺痛了顾江流的双眼,他找补道:“麒麟,背首《咏鹅》给哥哥们听听,晚上他们还要摘抄你的诗呢。”
顾麒麟坐在轮椅上,冲顾玉珏挑衅地冷哼一声,“鹅鹅鹅……”
“鹅鹅鹅鹅鹅鹅……”
顾麒麟惊讶地捂住嘴,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哈哈哈哈……”顾萱萱哈哈大笑,“好多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