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为什么要把符咒给到一个万相化身，那就是他准备的一个后手，故意送给009的。

009吸收那么多人的雾鬼，那些人的能力虽然靠着万物归一者勉强稳定了下来。

但是那些人的记忆与自我却无法被融合，所以只要一个媒介作为诱因，稍加引导就能引起这些自我意识与能力的暴走。

“啊！！！”

009双手抱头两眼瞪大，他的胸口，他的背后，他的手臂上突然窜出了一张张人脸。

这些人脸痛苦的哀嚎着，疯了似的往外窜。

那些人脸里尽是些熟悉的面孔，有亚瑟，有梦魇，有奈拉索金，有铸剑师，有千喉，有人马，有林枫，有女皇，有阿道夫。

甚至还有易经，虫豸，虫母，赌徒，但却没有霜王。

这一张张人脸不断的从他的身上涌现，从肉体上拔出一个个肉瘤往外涌动。

每张脸都代表着一个自我与一段记忆，他们的主观意识拉扯起了自己的能力，让万物归一的核心体变得极不稳定。

能力紊乱，接近暴走！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吞噬了过多的雾鬼！

009这时想起了白夜的话，‘你一定会后悔的，009。’难道他说的是这个吗？！

“呃啊啊！！”

听着009的惨叫声，雪女刚要上前就被刘月单手给拦住了。

“放心吧，我家渊子老心善了，不可能杀他的，现在也只是让009冷静一下罢了。”

冷静一下？

这是冷静一下吗？

雪女看着李渊的表情，这分明就是打算置009于死地，他是要逼死009，哪来的心善？

噗通！

009一头扎进了深海之下，他的瞳孔不断颤抖，一声声凄厉的哀嚎在他的耳边回荡！

“老大……我好痛啊……”

“不要，丢下我……”

“我不想死……”

“这里好黑啊……让我出去，让我出去！”

“你骗我们……你骗了我们，你没能带我们成神……”

当意识开始分散发狂，当灵魂开始被撕裂，当力量变得混乱，更多人的意识被拉扯了出来！

那些都是他曾经吞噬过灵魂的存在。

比如龙神的几个孩子，但被他吞噬了灵魂的生命，又何止是这些人，还有更多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