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诉白贯虹:“我为你推算,你这次化形要经历两场劫数。一个是身体骨肉重生,胎仙生长时候所要经历的幻境魔劫。
这个外人帮不了你,只能靠你自己的毅力智慧去解决,但有我在这里坐镇,可以保证外魔不会进入,你只要对抗内魔就好。
另外就是人劫,你跟绿袍老祖他们牵扯太深,到时候百蛮山的人一定会找过来,不过这个你也不用担心,我都会替你打发了。”
白贯虹感动得语带哽咽:“我自从通灵之后,至今已经将近千年,从来没有遇到有谁对我这样好,这次若能成功渡劫,我的这条命就是龙王大人的,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时飞阳笑了笑叫他不必如此。
到了正日子,时飞阳让白贯虹在坛前躺好,将当初封印南明离火剑的那丸神泥取来给他。
这神泥是佛家异宝,当年归一大师费了十九年苦功将剑从身体里面斩出,用一丸西方神泥将其裹住封印,藏于大雪山,后来时飞阳在紫云宫取得了天一真水,用真水将其化开,才把宝剑取出来。
如今白贯虹是石蚕得道,用此泥夯筑根基最好。
这丸神泥已经被天一真水化合,时飞阳叫白贯虹先施法吸收太阳真火,再用真火锻炼神泥,同时与里面的真水发生反应。
很快,水火既济,将神泥炼做五彩微尘,白贯虹张口吸入腹中,再行法锻炼,等将自身精气与之相合,再抽取时飞阳为他准备的甲木、庚金真气,全部纳入身体,这样攒簇五行,渐渐地躺在那里,没有了声息,进入营亥待子的假死状态。
他没能断绝封印过去的记忆,这时节记忆里面的大量碎片,前生或喜或悲,或执着或愤恨,或贪恋或讨厌的东西,全部从记忆深处翻腾出来,形成连续的梦境,也就是魔境,要让他执着沉落。
仿佛是无法醒来的梦境,时而美梦,时而噩梦,但不管是什么梦都不是好梦,他一旦沉溺便再也无法苏醒过来,心志影响身体发育,就算时飞阳能够及时从外面将他唤醒,身体也会长成畸形。
内魔一起,外魔便至,这样不经母体逆劫新生,夺天地造化,最招魔忌,诸天世界无形无相的阴魔全都发动,更有与他结缘的天魔,不管是善缘还是恶缘,也都隔空施法遥制,要坏他道行。
时飞阳用九天元阳尺为他护法,一片紫气将整个法坛罩住,上面飘着三朵金花,可以保证万邪不侵!
这样又过了几日,外面真的有百蛮山的人找来。
两个矮壮敦实的山人各背飞叉,手执长幡到了洞前,其中一个手里拿着个古香古色的木盒,盒子里面有只金蚕,通体金光闪闪,仿佛纯金打造,从头至尾总共一尺多长,背上长着四片薄薄的金翅,口器不断开合,不断咕蛹爬动,显得很暴躁。
“是这里吗?”其中一个问另一个。
“应该就是这里了,蚕母感应到,他就在附近,应该就在这个山洞之中了。”
两人知道白贯虹颇有些法力神通,不敢小觑,各自把背上飞叉取出来拿在右手,左手擎着长幡走进洞中。
入门之后是个共用会客的洞窟,里面空间很大,连接着几个向内的洞口。
他们正琢磨是否该分头进入这些通道,忽然看到一个洞口的拐角处伸出一个美人的头,美人满头黄发,十分美貌精致,斜着伸出半个雪白的右肩膀,并用一条酥白的手臂不断扬起向他们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