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喜欢你。”
其实不止,小多还羡慕修逸很多东西,容貌,才华,刀术……
“你和她认识十几年,竟看不透她是个什么东西?”修逸笑了笑,“她这种人的喜欢,顶破天也就那样。”
小多皱眉道:“你瞧不起昭昭的出身?”
“不是。”修逸解释道,“她的喜欢就像炉子上的水,就算烧干了,也不会有金银铜铁融化后的炙热。心是冷的,哪会真正喜欢上谁?被诱惑着起了欲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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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多听得似懂非懂,想反驳又无话可说。
清分坝虽是个小地方,但因水路运输发达,一片片矮矮的民宅中还是支棱起了个小酒楼。
跑堂送走了几个出来改善伙食的力工,忽然瞥见街那头乌泱泱的一伙人,顿时大惊失色,冲进一楼对掌柜道:“外面来了好一堆人,怕不是来寻仇打劫的!”
掌柜从木桌上抬起头,睡眼惺忪:“啥?”
没等跑堂答,近百来号人就已经涌到了小酒楼前。
众人分成两排静站不语,一顶小轿被抬上来,江生笑着上去掀帘:“昭昭姐,到地方了。”
昭昭扶着他的手下轿,走到目瞪口呆的掌柜面前,拍出一张百两银票,道:“包了。”
清分坝地方小,来酒楼吃饭的全是卖力气的穷人。掌柜的何尝见过百两的银票?他愣住了:“姑娘您是……”
江生忙介绍道:“这是我们的新东家,带兄弟们来开荤的。”
掌柜的认识江生,顿时反应过来今晚是顿接风宴,笑道:“大伙儿里面请,里面请——”
后院的小厮全都出来招待客人,原本冷清的酒楼瞬间被闹哄哄的汉子们填满。
掌柜的很会来事,专门给昭昭、梁老五和江生安排了安静些的厢房,又送了几壶好酒。他笑嘿嘿地跟昭昭搭了几句话,昭昭抿着酒,回得很冷淡。
冷淡好,要的就是这种冷淡。掌柜心想这梁家货仓的新东家如此矜傲,穿得又好,浑身上下没一点暴发户的浮躁气,不知是哪家大户的小姐!
下了楼,掌柜的一边打着算盘,一边问跑堂的:“后厨的食材够不够用?”
跑堂的支支吾吾地答道:“怕是不够。这百十来号人比猪还能吃,咱地窖里囤的菜哪够他们造?要不……扣些食材?”
掌柜猛地抬起头,冲跑堂的冷声道:“不够就去买,千万别敷衍!这位的来头瞧着可不一般,将来免不了打交道,好生伺候着。”
跑堂的应声答是,搭着汗巾往外去。
昭昭给的一百两绰绰有余,掌柜的算利润算得正开心,面前忽然落下两道影子。
他抬头,见来人是俩高瘦的少年人,笑道:“今晚楼里被包了,还请二位上别处去。”
小多正要商量几句,修逸已经把一锭银子推到了掌柜面前。
“方才那姑娘在哪。”
掌柜的揉了揉眼睛,心想自己今日大发横财,难道是命不久矣了?
他讪讪一笑,将银子收进兜里:“在三楼。”
“领我们上去。在她隔壁摆一桌酒菜,动作轻些。”
这小酒楼用的建材不太好,不怎么隔音。当小多和修逸落座时,正好听见隔壁的昭昭装大尾巴狼装得正起劲——
“昭昭姐,经营的事我一说您就懂,当真是天赋异禀。”江生奉承道,“不知您之前做的是什么营生?”
昭昭轻轻叹了口气:“不提也罢,不是什么光彩事。”
梁老五原本有些轻视她,此时也来了兴趣:“有多不光彩?”
昭昭抿着酒:“放印子钱。”
这可不是轻易的买卖,需得与官府有过硬的交情才能做。
梁老五和江生被唬得一愣一愣的,继续问:“还有呢?”
“拐女人,买小孩。”昭昭云淡风轻道,“建野楼子,逼她们去卖淫。”
小小年纪,就搞这种歪门邪道?好狠毒的心。
梁老五和江生对视一眼,欲言又止。江生满脸堆笑,起身为昭昭满上了酒杯:“昭昭姐,您当真是个精彩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