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心中不由冷笑,这畜生是来防着她胡乱攀扯的,生怕她用他向梁惜吹牛皮画大饼。
既然如此,那也好得很,省得一番话说两遍。
“我的第三个要求得变一变。”她对修逸说。
修逸摩挲着指上的玉扳指,笑道:“又不想读书识字发愤图强了?”
“理想抱负先放放。”昭昭看向一旁的梁惜,“梁老板,我知道你生意做得大,在云州各地都有商铺货仓。我想要你在濮阳县的所有货仓,你开个价。”
梁惜冷静的目光在昭昭和修逸间游移,他摸不清两人是什么关系,也不懂这个一无所有的小妓女凭什么能坐到桌上谈生意。
“你给得起什么。”
昭昭重新将那半块玉佩从怀里掏出来,同样是挂在指尖晃了晃,展示的对象却是修逸。
“你想要什么。”
“一条命。”
“哦?”
“保我的命。”梁惜眼底冰冷,“若是不成,便替我杀了李仓丞,免得我黄泉路上孤零零。”
屋里静了会,只听得见雨打青瓦的声音。昭昭沉默,梁惜又问道:“行不行。”
梁惜这话看似在问昭昭,实则却是在问修逸。
半块玉佩也给他看够了,昭昭收回袖子里,她看向修逸对视:“够不够咬死游明?”
雀儿尸体的手心中握着另一半,合起来恰好是游明的字,自然是够咬死他的。
证据糙是糙了点,但师出有名就行。手里有刀的人想乱扣帽子,本就不必那么细致。
修逸正要应声,昭昭先指着梁惜,冲他笑着开口了:“谁也不是,梁老板问你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