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微笑,温声细语道:“我哪敢?不过是露底前想看看世子爷的诚意罢了。”
她话说得好听,可修逸只从她脸上读出一句话——怎样?玩的就是你。
偏偏有求于她。
修逸恨自己还有人性,没能直接把刀架在她脖子上,气得嗤笑一声:“你要如何?”
昭昭用布巾擦了擦头发上衣服上的水,虽然还是挨了打可怜兮兮的样,但勉勉强强又像个人了。
她伤疤没好就忘了疼,稍有机会又开始谋算:“我挨了打,心里不痛快,想求世子爷帮我出气。”
“你冤家是谁。”
“是个官商,叫梁惜。”
修逸对这名字有点印象,他挑开帘子,正要叫何必,昭昭却拦住他:“不必惊扰。你现在送我去梁府一趟,为我撑撑场面就行。”
“你这副鬼样子。”修逸冷眼将她上下打量一番,“要怎么去摆威风?”
修逸好脸面,他受不了仗他势的人像条脏兮兮的落水狗,还是被痛打了一顿的那种。
谁料昭昭竟然笑了笑,鼻青脸肿不影响她的狂妄:“你在车上瞧好了就行。别说我这副鬼样子,就算我是个叫花子,他也得老老实实把我奉为座上宾。”
修逸不信。
赶车的何必也不信,他用鞭子抽着马冲进雨雾中,心想这小婊子空口白舌净说大话,挨了打也不知收敛。
到梁府时恰好雨也停了,他连帘子都懒得帮昭昭挑,没好气地丢了句:“到了。”
接着他便见昭昭艰难地下了马车,忍着疼一瘸一瘸地走到梁府紧闭的正门前,叩响了比她头还大的门把锁。
门没开,只有一个挡板被移走了,现身的正是那黑脸汉子。
“谁敲门?”
黑脸汉子长得高,左望右望没瞧见人,不经意地一低头却看见了昭昭挂伤的脸。
冤魂索命?
他骇得发怔,昭昭便先开口了:“问问你家老爷,还做不做生意?”
黑脸汉子听了这话,没先回答昭昭,而是先望向了门口的马车,想摸清她是个什么来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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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赶紧转过身,生怕给昭昭长脸。黑脸汉子不傻,能看出那马车虽然故意低调,但马匹和木料都不是凡品,来头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