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竖起一根手指,市侩地摇了摇,笑道:“一千两。富贵人家去庙里供灯油都不止这个数。求神拜佛不会有回应,你花这个价却能听个响。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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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巧舌如簧说了这么多,梁惜以为她要狮子大开口。
听到昭昭只要一千两,他自嘲地笑了笑,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河道衙门的那些小官小吏逢年过节来他这儿打秋风、敲竹杠都不止要这点,一个个的都把他当没上锁的钱匣子使,吸着他的血踩着他的脸,背地里还要骂几句他的出身贱。
荒唐事遇多了,碰上昭昭这样的倒无语凝噎了。
梁惜扯了扯嘴角,脸上的神情说不清是悲是喜。他从兜里摸出一块碎银,扔赏钱似地扔到昭昭脚边:“证明给我看,让我信你。”
正说着,风中传来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昭昭往船头望去,只见巨大的舢板被侍卫们拉着吊索缓缓放下,有个头头模样的兵大声催促道:“快些!殿下和徐知州的船要到了!”
目光再放远。夜色茫茫,河中有一只灯火通明的画舫缓缓靠近。
意行坐在舫头的蟒纹八仙椅椅上,手里是个仔细掏空了的橘子皮,丝毫不破。
旁边的锦衣卫指挥使剪下一截蜡烛呈给他,他把蜡烛放进橘皮里,一个精巧的橘子灯就做好了。
他把橘子灯放在雀儿手心,雀儿埋在他怀里笑得好甜。站在两人身后的徐知州鼻观眼眼观心,只当自己听不到也看不见。
昭昭收回目光,心里酸酸的,有些嫉妒。等她有钱了一定要找个模样俊的男人,让他变着法儿地哄自己开心。
但那是将来的事。
她捡起银子吹了吹,放进袖子里,对梁惜说:“梁老板,你且瞧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