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霄:???
啊?
现在的关注点难道不应该是身后复苏的建木吗?
她来罗浮确实是为了景元在罗浮建木之灾之中的违规行为,但是吧……
但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能够亲眼看着建木复苏。
“又在说笑了。”
带着笑意的声音从一旁响起,景元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抬起放在胸前,一只年幼的猫踩着护腕蹲着,尾巴一下一下的甩在景元掌心,偶尔还要卷起尾巴在景元的手心中画来画去。
景元朝着飞霄点点头,又看向程澈,“撤了你的神通吧,我们的客人都要被你吓坏了。”
“我明明还没有开始吓。”程澈摆摆手,面前蓬勃生长的建木在此时浓缩成为一张小小的光锥,被他握在掌心之中,“你来的倒是快,身为导游,我的欢迎仪式还没有开始呢。”
闻言,景元忍不住笑了笑。
他看着鼓着腮帮子像是仓鼠的云璃和彦卿,挑起眉头戏谑开口,“哟,不闹矛盾了?”
彦卿晃晃头,努力咽下去之后才开口解释,“她好心但不礼貌,我因失败焦躁。”
说到这里,彦卿站起身来,垂着脑袋凑到景元身边,“将军,彦卿知错。”
景元:……
景元抬起手,想要摸摸彦卿的脑袋却还是有点犹豫。
彦卿何错之有呢?
少年人本就是意气风发不知天高地厚的,自己盘算着将孩子加入棋局接受挫折,如今却又要将被磋磨掉的锋芒找回来吗?
饮月之乱磨砺了自己,自己还要活生生制造困难磨砺自己的孩子吗?
景元不由自主的去看程澈,眼中带着迟疑与询问。
他算计着每一件事每一个物,人都是他掌心棋子,但……
彦卿不同。
是徒弟,是亲自教养着长大的孩子,哪怕是为了对方好,也总该去想想彦卿到底开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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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干什么?”程澈瞥了一眼景元,从彦卿掌心中拿过剥皮的果仁,“不管我现在是一岁还是二十岁,都不是替别人养孩子的年纪,你理智一点。”
景元:……
景元摸摸彦卿的头,“瞧瞧,你小师叔话里话外都惯着你宠着你。”
彦卿眨眨眼睛,“但彦卿不会恃宠生娇。”
“你也不敢,会挨揍。”景元失笑,朝着一旁抬了抬下巴,“去和朋友们玩吧。”
说着,景元抬眸看向程澈,“你这个导游工作差点儿就把客人们送去了幽囚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