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拉赫嘴角抿起,默默转身,用疲惫平静的目光注视着面前出现的青年。
一旁,星期日眼皮一跳,眉心都忍不住皱了起来。
乱了,全乱了。
他现在算是理解程澈为什么会失踪了,程澈要是没有失踪,匹诺康尼可能会变成整个宇宙的笑话,到时候说不定还有一圈乐子人抱着酒杯哈哈大笑顺便指指点点。
加拉赫沉默的看着来人,双手环胸将合上的打火机在手指间转来转去,目光之中带着打量。
来人一头蓝色短发,贴近脖颈的发梢带着一点苍白的颜色,穿着简单但是腰间却露出刺眼的白皙皮肤,手掌被手套包裹着,正晃动着一柄弯刀。
房间之中光线昏暗,似乎从窗外照射进的阳光都被刀刃吸引,变成温顺的流水顺着刀锋流动。
“哟,老朋友。”青年脸上扬起一抹笑容,一双浅绿色的眼眸弯成了月牙,“你怎么在这里?咱不是说好了把这只鸟刀了之后就一起去看乐子吗?知不知道咱的令使还等着呢,听说花火那不招待见的发芽小土豆还给咱们准备了炸掉匹诺康尼的大乐子呢!”
说着,男人上前一步,毫不见外的环住加拉赫的肩膀,顺手拍拍加拉赫的胸膛,低声嘟囔,“怎么练的?我现在比不过程澈还比不过你?”
加拉赫:……
谁啊!
这谁啊!
眠眠呢?!
能不能先给这个蓝毛一爪子!
青年恍若不觉,朝着星期日挑起眉头,“好久不见啊鸡翅膀男孩。”
星期日:……
欢愉家的人真的有点什么大病。
“你是怎么进来的?”星期日沉着眼眸看着面前的人,平静开口,“程澈呢?”
“哎呦好哥哥,这话怎么说的,我要是进不来我还怎么看乐子啊?”男人抬起下巴,手掌捋着额发一甩,脸上的笑容又贱又浪还带着一股烧气,“如果你是说那些守门的脑袋上带着小白球的小屁孩,他们现在可能被挂在窗户上哇哇大哭呢,你要不要去哄哄?”
星期日一噎,一言难尽,“你们酒馆的人,真的不能给别人留点面子吗?”
多冒昧啊!
不请自来!
这是直接打上门来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