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
“在你说出这句话之前,我觉得我的刀法指哪打哪。”景元沉默一瞬,还是说出实话,“你说话之前真的不考虑一下后果吗?”
“我管不住嘴……”程澈摘下眼镜揣进包里,手指按揉着发酸的鼻梁,“我能管住嘴也不至于乌鸦嘴这么多次了。”
哪方面的自制力都算可以,除了说话。
景元沉默片刻,还是挪开了目光,“行吧……”
还能怎么办呢?
总不能拿个针给缝上吧?
“程澈。”瓦尔特终于从奥托这个姓名带来的冲击之中回神,看了一眼跑远的三月几人后转身坐在程澈另一边,沉声道:“我需要和你聊一聊。”
程澈抬眸,眼底闪过一个问号,“聊什么?”
聊聊怎么咒金发坏蛋吗?
在程澈疑惑的目光之中,瓦尔特坐在程澈身边,双手扶着手杖看向远处,“我和你勉强算是老乡,也勉强能够称为同样的穿越的外来者。”
“嗯。”程澈点点头,下巴搭在了背包上看着瓦尔特,“但是我们之间还隔着一道墙。”
次元壁,但是……
他怎么想都觉得次元壁摇摇欲坠。
“是这样没错,所以我要提醒你,不要置身事外,你能够出现在这里遇到我们,足以说明这一切并不是梦境。”瓦尔特伸出手,按在程澈肩膀上沉声开口,“我不了解你的故乡是怎样的环境,对于你的前半生一无所知,但是我能看出来你还没有将这里当做你新一段的人生。”
话音落地,瓦尔特转过头来,沉着一双眼眸看着程澈,“不要让潜意识告诉自己你和我们不同,你有追问、探究、任性的自由。”
程澈一怔,挪开目光看着脚下的紫红色小贝壳,“我……”
瓦尔特眸光深远,按着程澈的手掌微微用力,声音沉稳不容反驳,“你曾说你需要一个令使的身份让你和我们平等起来,但是程澈,无论何处朋友之间都是平等的,并不会因为外来者的身份有所动摇。”
程澈沉默着看着脚下的小贝壳,指甲几乎要将背包带子刮花。
情绪的事情不是能够用理性分析的,而潜意识根本与理性不沾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