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苦笑了一声,道:“我的孙儿不幸犯法,遭官府正法。老汉我已是风烛残年,活在世上亦无甚意义,只待与阎王相会。”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哀伤和无奈。
太皓的心仿佛被什么重物击中,他忍不住问道:“敢问令孙尊姓大名?”
老汉看了太皓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还是决定坦诚相告:“老汉不瞒壮士,我的孙儿名叫养顺……”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和思念。
太皓浑身一震,仿佛被雷电击中一般,他急忙打断老汉的话,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养顺之遗体,是否已从城门放下?”
老汉缓缓地摇了摇头,苍老的眼眸中充满了无尽的悲痛,他哽咽道:“壮士,你不知世事艰难。城主已下令,要将我孙儿的尸身悬挂于城头,历经风雪三天三夜。如今,仅仅是第一天,城主岂能轻易放过我孙儿?”
太皓双手紧握,眉头紧锁,低声自语道:“鱼泓城主明明答应我,会将养顺的尸体放下,为何如今却出尔反尔。”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愤怒和不解,然后坚定地对老汉说:“老伯,您放心,我一定会尽快让鱼泓城主改变主意,将您孙儿的尸体放下来。”
老汉抬起泪眼朦胧的双眼,望着太皓,声音沙哑地问:“敢问壮士尊姓大名,与我家孙儿是什么关系?”
太皓深吸一口气,郑重地说道:“我与您孙儿是挚交好友,他的遭遇我深感痛心……”
老汉苦笑了一声,打断了太皓的话:“壮士,你不必瞒我。我家孙儿如果能有你这样的好友,他也不会走上那条不归路。”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哀伤和自责。
太皓的心如被刀割,但他还是忍不住追问:“养顺一直是您带大的吗?他的爹娘现在何处?”
老汉的泪水再次涌出,他哽咽道:“养顺一岁时便失去了爹娘,是我一手将他拉扯大。怪我,怪我没有教育好他,让他误入了歧途,跟随了牟家兄弟。他才十几岁啊,就这么去了,是我害了他啊!”老汉说着,眼泪顺着皱纹纵横的脸庞滑落,滴在地上,化作一颗颗浑浊的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