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是啊。压在头上半年有余的大山终于被移走了,任谁都会轻快许多。对了,明日见到母亲时不妨先…算了,待有了头绪后再说不迟。”
朱晟话说到一半却是打住,惹得唐悠儿一阵好奇。不过她了解自己这夫君的脾气,不想说的事情,任凭如何追问都问不出来。若问的紧了,反倒徒惹不快,于是便也不再追问。不过唐悠儿自己却是想起一件事来,便开口说道。
“母亲最近经常会提起荣非来,说荣非长的很像年轻时的大姨母,这也是为何祭天大典那日为何见到荣非便觉的亲切的原因。”
朱晟闻言怔一怔。
他小时候倒是经常听母亲提及家乡的事情,还有那些朱晟从未谋过面的亲人。
母亲入宫时仅有十四岁,家中还有一个大兄和一个长姐,也就是朱晟的亲舅舅和大姨母。
据母亲说她小时候和大姨母的关系极好,当初母亲被选入宫临别之际,大姨母险些哭死过去。因为家乡距离京都颇远,入宫之后母亲再未与家乡的亲人见过面,只是通过书信了解到母亲离开不久后,大姨母便也许配了人家。
十年前家乡那边遭遇大灾,自此便断了联系。
好像…听母亲提起过,大姨母许配的那户人家是姓荣。
朱晟目光瞬时一凝。
是巧合?还是…
朱晟脑海中闪过余庆之那张常年挂着笑意的面孔。
自己第一次见到那个荣非时也觉得很顺眼,莫非真是…
朱晟一时间心乱如草,也便没了睡意。安抚过唐悠儿让她自行去休息后,自己则是穿好衣衫带上一种内侍禁军去到了御书房。
让所有内侍退出御书房,朱晟用手指敲击着御案,闭上双目沉思。
许久之后,沉声唤道。
“来人,宣甲申。”
当初给荣非和小顺子颁发奖赏的那个老太监甲申,便是如今大名鼎鼎的东缉事厂掌事人——东厂督公。
“奴婢甲申请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