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有人出声道:“那这马管事人还怪好的嘞!”
顿时,正在陆续进入月府的弈剑山庄弟子们,皆是爆笑出声。
笑声如浪,将月知眠和那马管事的声音都给盖了过去。
马管事看向院门时,整个人面如死灰,毫无生气可言。
他无力出声道:“我江宁月氏的门槛...都被这群武夫蛮子给踏破了...”
月知眠在旁冷声道:“主家是月氏的主家,而非马管事的主家!”
......
与此同时,月府前院厅堂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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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堂正中的主位上,正坐着一名富态雍容的妇人。
她将手中书信放回桌案上,看向了不远处前来报信的家仆。
“这会院门那是何种情形了?”
家仆出声道:“回禀主母,马管事带人将那弈剑山庄的二庄主给围了...本想施压一番,却不料那弈剑山庄有备而来,一众弟子将月府正门给堵住了...”
妇人叹气一声,抬手搓揉起了自己的额头。
“到底是年纪大了...还是椅凳坐的太高了...”
在其座位旁一处桌案后,正闲坐着一名身着淡蓝襦裙的女子。
听得自己娘亲语气烦闷,她赶忙上前帮着揉捏了妇人的额头。
“娘亲无需担心,方才堂兄已经去了,想必不会怠慢那弈剑山庄之人的!”
“但愿如此...”
女子见妇人神色缓和了些,就继续出言。
“先前寒枝曾听闻那弈剑山庄的一些趣事,这会先说与娘亲听听?”
妇人闻声过后,抬眼看向了自己的女儿,伸出手来就准备敲打对方一记板栗。
女子赶忙缩起脑袋一躲,可那一记板栗却迟迟没有降下。
她怎么会舍得真的敲打呢...
妇人出声道:“你啊...平日里能不能跟那些大家闺秀学一学,别家孩子到你这般年纪,都已谈婚论嫁了...”
女子言语出声:“娘亲如我这么大的时候,可曾遇到爹爹了?再者外面那些男人,谁又能像爹爹一般对吧?”
随着这一句话言说出口,让妇人是又高兴又闹心。
就算寻得一个门当户对的好郎婿,那家子人又能如自己一样对待她的女儿嘛?
家仆见状只得行了一礼,进而退出厅堂之内,继续去留意院门位置的变化。
正坐主位的妇人,自然是如今的江宁月氏家主了。
与其他门户有所不同,江宁月氏以这位主母为尊,并且其余各地的月氏旁支,也多是如此。
而在旁的女儿,也就是先去与林满六同行的月寒枝了。
月寒枝朝自己娘亲位置又蹭了蹭,这样使得妇人的心情好了很多。
她便开始言说起自己之前返回江宁时的一路见闻...
有那弈剑山庄开庄时,在校场之上,见得各路江湖俊彦的比斗。
也有弈剑山庄那三位庄主的江湖过往,特别将此次前来的二庄主,好生说道了一番。
更有弈剑山庄设局伏击寻寒山,将那展铿之流请君入瓮的传闻。
妇人起初听着,觉得还算有趣,可是等到月寒枝讲到一些捉对厮杀的打斗场面时,她不禁抓紧了自己女儿的双手。
月寒枝赶忙解释出声:“娘亲莫怕!莫怕!这些都是寒枝从那些说书先生口中听来的!”
这位月氏主母长舒一气,言语道:“你方才言语时那眉飞色舞的劲...可是让娘以为你亲眼看过...”
月寒枝嬉笑出声:“是那些说书先生讲得好啦,等过些时我再听些,就再给娘亲讲讲!”
妇人点点头,抬手将月寒枝拉入了怀中。
“好、好、好!”
淡蓝色的襦裙与那尽显家主威严的华服拥在一起,月寒枝就像个没长大的孩童一般,依偎在了自己娘亲的怀中。
“其实寒枝也看得出,这些时日娘亲要处理的事情,比往日里多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