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当听没有回头,嘴中仍在咀嚼那几粒落了灰的花生米。
他用着含糊不清的出声道:“这便是于你的解释...”
十一走到两人身侧,林满六正准备起身让座,却是被师父重新按了下去。
随后她再行几步,最后在他身侧席地而坐,将那盘花生米抬起后枕在了膝间。
叶当听将先前负于身后的右手探出,十一将其接过。
借着月光,三人不论是谁,都能看清那手腕处的伤痕。
断脉之说,确为实事,当真不假。
行棋布局,本就如此,藏伏千里。
十一轻声说道:“你之心意,我自是知晓,可何须瞒过所有人?”
叶当听左手指了指林满六,笑脸相迎:“庄中弟子多如满六一般,聪明且太过听话了些,不太会骗人...”
十一掩面而笑的同时,一手作拳轻轻捶打在了叶当听臂膀上。
林满六没有回嘴,对于此时此景,这种变着法骂人的伎俩,就先忍忍!
大丈夫虽生居天地间,但也需做得那能屈能伸!
该低头时,就低头。
该忍让时,就忍让。
往后看,可是要有大作为的,一点也不寒碜!
这一番思索在少年脑中搅过数遍,就全当是自行安慰了。
师父三人一时间,共坐小院之中,久久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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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今夜开宴之前,季汀师姐为少年重新整理过发梢,说是干净些才好看。
此时林满六的额头上,没有一根杂乱的头发,全数结结实实向后梳起,最后扎起了个“豆沙包”。
也正因为这样,月光映在少年的额头,竟是有些微微发亮?
叶当听出声道:“林大侠既问完了话,理应早些歇息了...”
林满六似是什么都没察觉到,咧嘴笑出了声:“老骗子莫不是有啥没交代明白的,这会就想把我和师父一同糊弄过去?”
“我们家小满六该早些休息,晚上不睡会长不高的!”十一出声道。
好嘛,师父都这么说了...
短衫少年立即起身,还不忘朝叶当听那拍了几下屁股。
“哎,回去睡大觉咯!师父早些休息!”
林满六言语完毕,根本不等身后的叶当听如何发作,就朝小院出口跑去。
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叶当听笑骂出声。
“其实满六...也不是太听话!”
身旁的黑衣女子将其右手环抱入怀,柔声重复着:“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叶当听看着那处被林满六重新关好的院门,似是想到了什么。
他突然出声:“你可知当时有容说要互留信件时,我为何没有标注明白?”
十一“嗯?”了一声,等待着他的后文。
叶当听拉低嗓音,出声道:“因为早在那之前,就想让你亲自问我了...”
黑衣女子随即白了他一眼,言语回应:“油腔滑调...听得瘆得慌,这就是你那些欲擒故纵的伎俩?”
叶当听脑袋一歪,朝十一更近了些,后者也没有回避。
“但从最后的结果而言,依旧是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