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衫少年看着陆风白的反应,又重新思虑的一番。
“若不是那位至至尊之人,还能是谁...”
陆风白出言道:“真龙想要搅动风云、翻覆河山,根本无需做这些小伎俩,所以不会是他。”
林满六不解,疑惑答道:“倘若为的是个名正言顺?”
可短衫少年才一说出口,又觉得不对了。
原先他想的,是因为舟墨方才言语所致,他心中所求是那“心安理得”。
如此,让他看待事情就寻了一个办法,将之简化了去。
故他便猜想,这前有屠恶门,后有却邪的这些繁琐做派,只是那人想要“名正言顺”得一统南北。
如此一来,就说得通了!
但也说不通...
天子行事,自与常人有异。
因为正如陆风白所说,人又何须名正言顺?
只需给南地诸派,打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而后炎阳铁骑顷刻南下。
谁能挡得住?
所以,定然不是那人。
而是有人暗地里操纵屠恶门,然后又能与却邪达成某种共识,使得一同布局。
陆风白看着少年脸上露出的思虑神情,满意地点了点头。
“能做到自省心中所想,已是不易了...这些事情大可交由我们,满六无需为这些事情费心!”
林满六却是回应道:“若是先前,自然会听从庄主安排,但如今心中既明,满六定会为山庄分忧!”
陆风白好奇地问道:“那位舟小道长,究竟施了什么道法,让我们满六变得不听话了?”
短衫少年嘿嘿笑道:“真正知晓自己所求罢了!”
两人的言语,轻松且畅快。
崇婴在一旁有些听不明白,用手肘抵了抵身侧的薛唐。
“薛哥,莫不是满六被那舟墨给欺负了?”
薛唐出声说道:“要不你也去见见那个舟道长,让他给你解解惑?”
崇婴撇了撇嘴,说了一声:“我才不去呢!先前满六被那厮折磨成啥样!”
粉衣少年才一说完,就朝后院方向走去。
一路上还不时念叨着,狗再去找那舟道长算命,我才去。
诸如此类的话语,一直在崇婴嘴中念叨,直到他走到那位年轻道士的居所面前。
粉衣少年仰头向天,发出了些奇怪的叫声。
汪、汪、汪!
接着崇婴就走上石阶去敲门了,一边敲门一边不忘了叫喊。
“舟道长在吗,我来给你送茶水了,舟道长这会可有时间,过些时日庄子里要办宴席...”
敲了许久,那道门终于开了。
年轻道士一脸烦闷地看着敲门的粉衣少年。
“进来吧...”
就此,崇婴与舟墨便有了交集。
直到许多年后,舟墨时常都会后悔,那天给这个粉衣少年开了门。
终是一物降一物,他能拿捏林满六,也会被人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