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适之和辞君目瞪口呆,都说江湖险恶,原来与骨肉相残的庙堂相比,实在是好过太多。倘若真如文先生所说,圣人雷霆一怒,任你地位再尊、武功再高也难逃一死。至于是非曲直,又有谁会去关心呢?
想到这里,张适之默然不语,沉吟一会儿才道:“多谢先生指点迷津。无论是为了殿下还是自己,都要感谢先生。既如此,我和辞君即刻收拾东西,明天一开城门,便离开神都,让他们来个查无实据,应当能保殿下无虞。”
辞君瞪了瞪眼,想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转念一想:两人在神都迁延时间已久,是时候离开这里继续西行了。便道:“正好,我在这神都住得烦了,还是游历山水逍遥。小道士,便依你,咱们明日一早便走!”
文先生面色一舒,又有些为难地道:“殿下一直视兄弟如左膀右臂,恐怕不会舍得你走……唉,实在是为难兄弟和辞君姑娘啦!”
张适之心中如明镜一般,微微一笑道:“殿下深情厚谊,张适之铭记于心,他日必当重重报答。明日一早我留书一封,不向殿下当面告别,岂不省了诸多离别之苦?”
文先生见状,一把拉住张适之右手,轻轻拍了拍,恳切地道:“兄弟深明大义,实在是一代英杰!好,你有什么需要相助的,尽可说来,老哥哥一定全力做到!”
张适之想了想,道:“哦,话说到此,还真有一件事需要老兄费心。先前我救了一个乞儿,命一个和尚照看他。可惜他们流落江湖,过得十分艰难。今日恰巧碰到了他们,便一并带到了这里。明日我和辞君就要离开,还请先生为他们二人寻一个好的去处。”
文先生略一思索,笑道:“这有何难?一切着落在老哥哥身上。”
辞君歪着头想了想,道:“还有那七个宝贝,又该如何处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