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金丹古战、次辅苏邙、御史张良、太监侯显四人的人头,也一并送来!”
一直伏在地上的姬奕宁娇躯一颤,蜷缩成一坨的身子抖动着。
凛凛寒音落下,威压也随之散去,曹国公硬着头皮抬起脑袋,小心翼翼的站起身。
苦笑道:“国师大人,您这不是生生要将南乾的脸面踩在地上嘛。”
“不说那四人,就说泰安帝,尽管他快退位,可也会是太上皇,南乾怕是不会同意将其送来……”
“还有您口中的金丹高手,内阁次辅,这……”
陈淮冷笑出声,“南乾太子不是让本座自己提条件?”
“本座提了,他自己做不到,皇祖便不要怪我。”
一众勋贵缓缓起身,用蟒袍的红袖努力揩汗。
“这……我只能尽力和皇祖说,至于他老人家答不答应,下官怕是不能保证。”
陈淮脸色阴冷,挥手道:“滚吧。”
“是,是……我这就去与皇祖传达您的要求。”
“这女奴,便先留在这儿,反正也是您仇人的后代,是杀是剐,都由国师大人。”
曹国公深吐出一口气,整了整衣冠,朝陈淮行了一礼,带着一众勋贵朝门外退去。
很快,小楼内只剩瑟瑟发抖的姬奕宁与沉默拄刀的陈淮。
南乾公主依旧四肢弯曲的趴伏在地,心理和身体双重发抖。
不知过了多久,陈淮才冷声开口:“起身,坐好。”
姬奕宁颤颤的抬起脑袋,俏嫩脸颊上的妆容已花。
“我说,站起来,坐好。”
陈淮再次开口,冷冷瞥了眼这个仇人之女。
若不是他还尚存一点理智。
光是国破、族灭、狼狈逃窜万里的耻辱,便会忍不住当场将这南乾七公主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