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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雄听了妻子的话,心中顿时怒火中烧,骂道:
“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那个家伙居然在我面前说了那么多关于海和尚的事情,装出一副正直的样子,原来是心虚在先,故意来挑拨是非!”
他愤愤地说道:
“他又不是我的亲兄弟,赶走了也就算了。”
第二天一早,杨雄下楼对潘公说道:
“把已经宰杀的牲口腌制好,从今天起,这肉铺不做生意了!”
他很快就命人拆除了柜台和肉案。
石秀一大早正准备开店卖肉,却发现柜台和肉案都被拆了。
他是个聪明人,立刻明白过来,心想:
“果然如此。”
“杨雄昨夜醉酒失言,这女人便趁机反咬一口,倒说是我无礼。”
“她让杨雄收了肉铺,就是想逼我离开。”
“我若是现在争辩,只会让杨雄难堪,不如暂且退让,另做打算。”
于是,他便回到作坊里收拾包裹。
杨雄因为面子问题,也不好主动挽留石秀。
石秀整理好行囊,带上防身的解腕尖刀,去向潘公告别,说道:
“我在这里打扰多日,如今哥哥既然收了肉铺,我也该离开了。”
“账目已经清清楚楚,毫无亏欠,若有半点私吞,天诛地灭!”
潘公因女婿的嘱咐,不敢挽留石秀。
石秀辞别后,在附近巷子里找到一家客店,租了一间房住下。
他心里思索道:
“杨雄与我是结拜兄弟,我若是不把这件事弄清楚,岂不是白白送了他的性命?”
“他虽然一时听信了那女人的谗言,心里埋怨我,但事实如何尚未明了,我必须弄个水落石出!”
于是,他开始打探杨雄何时去牢中值班,准备趁夜里查个明白。
石秀在店里住了两天,终于探听到消息。
当天晚上,他看到小牢子拿着铺盖出门,便自言自语道:
“今晚杨雄肯定去当值,这是个好机会。”
那夜,他回客店睡下,四更天悄悄起身,带上解腕尖刀,轻轻打开店门,径直潜入杨雄家后巷,在暗处藏身等待。
到了五更时分,他果然看到那个头陀挟着木鱼,在巷口探头探脑。
石秀迅速上前,一手揪住头陀,一手用刀架在他脖子上,低声喝道:
“不要挣扎!若敢出声,立刻杀了你!”
“老实交代,海和尚让你来干什么?”
头陀惊恐万分,连忙求饶道:
“好汉饶命,我什么都说!”
石秀冷声喝道:
“快说,否则要你性命!”
头陀战战兢兢地回答:
“海和尚和潘公的女儿有私情,每晚都会幽会。”
“每当她在后门摆上香案,就是信号,示意和尚可以进屋。”
“五更时分,他便让我敲木鱼作为暗号,提醒她放和尚出来。”
石秀又问:
“那和尚现在在哪?”
头陀答道:
“他还在屋里睡着。”
“只要木鱼一响,他就会出来。”
石秀冷笑一声,说道:
“把你的衣服和木鱼给我!”
头陀脱下衣服,刚准备交给石秀,却被他用刀猛地勒住脖子,瞬间倒地毙命。
石秀换上头陀的僧衣,将尖刀藏在身旁,一手敲着木鱼,缓缓地走进巷子。
屋内,海和尚听到熟悉的木鱼声,急忙起身披衣下楼。
迎儿先出来开门,随后海和尚也悄悄走出后门。
石秀继续敲着木鱼,引导海和尚走到巷口。
和尚不耐烦地低声呵斥道:
“敲什么敲!快走!”
石秀一言不发,等海和尚走近,猛地一脚将他踹翻在地,按住他低声喝道:
“敢叫喊就杀了你!”
海和尚一看是石秀,顿时吓得不敢挣扎。
石秀剥光了他的衣服,让他赤条条地躺在地上,接着抽出腰间的尖刀,连刺几刀,将他当场斩杀。
随后,他将刀放回头陀的尸体旁,把两人的衣服捆成一包,悄悄回到客店,轻轻地关上门,安然入睡。
话说这座城里有个卖糕粥的王公,这一天一大早,他挑着一担糕粥,点着灯笼,带着一只小猴子,出来赶早市。
正巧路过一处,没注意被地上的尸体绊了一跤,整担糕粥翻倒在地。
小猴子惊叫道:
“苦啊!怎么有个和尚醉倒在这里?”
王公跌倒后,摸了摸地面,发现手上沾满了血迹,顿时大叫一声:
“糟了!”
不知自己闯了什么祸。
附近几户邻居听到动静,纷纷开门查看。
他们举着火把一照,只见地上满是血迹,糕粥洒了一地,旁边还躺着两具尸体。
众邻居大惊失色,一把抓住王公,不由分说,要将他押到官府去报案。
正是:
祸从天降,灾从地起;
破屋更遭连夜雨,漏船又遇顶头风。
王公被众人拖去见官,他究竟如何脱身?
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