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魂上的剧烈痛感让黑袍人额头上青筋鼓起,弓着身子在地上滚来滚去,只是这样的动作也只是徒劳,缚灵能够被景耀真人看上眼,自然不单单只有封锁灵力这点本事。
“谁?”
冷眼看着黑袍人涕泪横流的狼狈模样,舒长歌突然感受到有视线自身上扫过,他气势一变,暗中招出了景耀真人留下的剑符。
“咦?感知惊人啊,难道无垢仙体都有这样的本事?”
惊奇的声音自空中传来,语气里似乎对舒长歌的情况极为了解。
舒长歌眉头紧皱,神识以及天生的感知不停的在周围探查着,一点一点,非常的细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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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对方在暗他在明,他也能冷静下来观察。
他的表现无疑让暗中之人颇为满意,自空中现出身形。
舒长歌并不因为对方表现出来的无害而放松,脑海里飞速的在想如何应对这不知善恶之人。
半黑半白的身影面上的面具扣得紧紧地,什么也看不出,见舒长歌仍然浑身紧绷,他有些无趣的摊手,手上出现了一只鎏墨金蝶。
“师弟,若看见鎏墨金蝶,便证明无双狱的人已与你碰面,接下来便交给他们,你办自己事便可。”
属于言子瑜的声音从鎏墨金蝶中传来,舒长歌身形似有松动,缓缓的收起自己防备的架势,只是袖中手心的那枚剑符依然是蓄势待发的状态。
无双狱来人能够从这区区筑基期修士身上感受到危险的气息,知晓这小子如今的放松不过是假象,暗地里不知道在藏着些什么危险东西。
宗门的亲传弟子总有许多长辈给的宝贝,一个个难搞得很。
真传弟子就更不用说,即便境界高他们许多的修士,对上某个大宗门的真传弟子时还是非常头疼。
其他宗门的暂且不说,光是他们浮天仙门那两个真传就不是好相与的。
而如今看来,这不好相与的真传弟子怕是又要多一个了。
心底在感叹,面具罩着的脸却看不出丝毫,手上的鎏墨金蝶化作灵光消散,又是一枚黑漆漆的玄铁令牌出现在他手心。
“喏,仙门身份令牌,这位小道友,可以放心了?”
刻有一只异兽的令牌上的确有着浮天仙门的徽记,其上散发的气息也和他身上的令牌相差无几,舒长歌这才放下心来,收起那枚剑符。
“弟子舒长歌,见过前辈。”
面前这人气息深不可测,虽然不清楚无双狱究竟是何种存在,但一声前辈总不会差。
舒长歌态度的快速转变让那人心情好了不少,尤其是神识探查到那道带给他威胁的事物已经被对方收起来,他就更舒心了。
“在外有警惕心是好事,此次牵连甚大,宗门打算暗中调查,顺藤摸瓜,之后的事情,你还不够格了解,安心修炼就行了。”
他走到被两人忽视了好一段时间,已经被缚灵折磨的几乎快要魂归天地的黑袍人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啧啧几声,“真弱。”
回头冲舒长歌道,“把缚灵收走罢,这两个小喽啰,以及隔壁那小孩我带走,接下来你少掺和,没事就回修真境去。”
默默收回缚灵的舒长歌只见对方身上蔓延出无数的黑色影线,将黑袍人重新绑住,很快,那影线又消失在黑袍人身上。
这股力量看起来和之前的阴晦之气非常相像,但是给舒长歌的感觉却截然不同,至少他此刻没有感受到任何的不适。
“哼,接下来好好办事吧。”
这位无双狱的前辈莫名自言自语了一句,引来舒长歌探寻的视线。
下一刻,舒长歌便觉的眼前这人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身形没有变化,但是给人的感觉和周身的气势都变得截然不同,像是两个人。
“保密。”
给他的压迫感不如之前那样的无双狱之人将黄粱以及黑袍人提在手上,看向舒长歌,言简意赅的出声,随后身子慢慢变得透明,像是融进了空气里。
只是片刻,舒长歌便再也感受不到对方的气息。
无双狱......
第一次见到无双狱之人的舒长歌若有所思,宗门的无双狱果然非同凡响,这般无声无息的秘法已经足够让人防不胜防。
舒长歌想着,转身出了屋,外面的下人站的远远的根本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见自家公子独自一人出来,屋内的两人,还有隔壁的小孩却都奇异的消失了,一时间有些忐忑,生怕是他们的疏忽。
“下去领赏罢,此后不必看守了。”
几个下人面面相觑,“是,谢公子。”
舒长歌感受着体内灵力在经过尤云点雪,以及那从无垢之力溢散开来的月华之力的滋润,而变得充裕澎湃,他如今甚至已经能够触摸到筑基后期的门槛。
安置好家里人便早些回宗门罢,早日突破辟海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