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气氛又要陷入低谷,段流年赶忙出来暖和气氛。
“其实,我倒是参不参加都无所谓,反正我们家的这家伙是个未成年,比参加比赛还早嘞。”
看着段流年指的那匹小马,几人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这哪儿能叫做小马呀,简直就是个马宝宝,连细糯的初毛都还没换干净。
段流年这人虽说胆小怯懦,除了篾匠手艺,竟然还有另一样让人哭笑不得的本事——借种。
当然不是说他自己借种,而是给马借种。
马这东西极其讲究血统。
一般来说,好的公马和好的母马诞生出好的下一代的几率非常大,所以天马城中相互借用马匹配种的情况并不在少数,特别是那些在比赛中表现优秀的马匹,那更是千金难求的,甚至有人想到了用野马配种。
但别说是野马了,纵使是驯服的马儿,那总也有几个桀骜不驯的家伙,再说这也是个两情相悦,你情我愿的事儿,总不能马主一家之言就非得乖乖就范,毕竟还有对马自身的消耗,所以就需要运用一些特殊的手段,来促成一段马儿之间的露水情缘,有市场就有需求,自然而然就出现了所谓马媒的一类人,而段流年正是其中的佼佼者。
这家伙祖上竟然是郎中,虽说同样失了传承,但对于一些草药依旧熟稔于心,所以他就利用一些有助兴功效的草药捣鼓出了一种能够让马匹忘我的药物,效果突出,所以当有些特别棘手的情况时,就会请他出手帮忙,虽说这些情况并不多,但是也能够满足他一人的花销用度,反正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这些年也是过得自在。
也正是这个身份,才让胸无大志的他能够在天马城自在逍遥这么多年,还在坊市街占据一个摊位,做些粗浅的竹器,打发打发时光。
不得不说这段流年还真是个人才,篾匠手艺自学成才,这配药也是凭借着只言片语自己摸索,还都让他搞出了点儿花头,虽说都耗费了相当多的时间作为代价,但已经让青竹都不得不佩服他了。
“那行,你接下来都在自家院子里练习吧,这马赛的事儿,就别去凑热闹了!我说的是连热闹都别去看。”
青竹斜斜一笑,拿话堵他。
“师叔祖,我错了。”
那么大年纪的段流年都快哭了,这赛马大赛可不止是赛马者的事儿呀,发展至今更是吃喝玩乐一应俱全的大盛会,热闹那是更不用说,这要是不能去好好玩一番,那不是一大憾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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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这一副表情,章英男早已笑得花枝乱颤,毕竟谁都知道赛马大会对于天马城人的意义。
倒是大桥最为淡定,只是听到有好吃的,有点向往,其他的反正他经历过也因为太小没印象了,并不太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