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自己去进去看吧,记得不要到处乱走,我到时会来接你出去。”宇文神举叮嘱道。
“我记下了。”元初道。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宇文神举还得去大德殿巡视。
宇文神举走后,元初望了望那匾额,便走了进去。
一进门,映入眼帘的全是摆放的整整齐齐的书籍,占满了整间房屋,让元初大吃一惊,万万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书,这还只是第一层。
就在元初寻找自己想要看的书之时,皇宫大德殿的朝堂之上,讨论着一件事情,那就是昨夜,天空突现宽约三尺的黑色云气经过天空,从戌时直到辰时才消失。
朝堂之下,以大冢宰宇文护为首的众臣听着太卜下大夫的说辞。
太卜说完后,坐在皇帝宝座上的大周皇帝宇文邕则先开口问道:“大冢宰,你看此种情况有何异常?”
宇文护想了想道:“若按太卜所说他也不甚清楚此是何种黑色云气,只能大概猜测此气有可能是妖魔之气。那若真是如此,定是有妖魔在长安城附近活动,所以才产生了此异象,现在微臣认为我们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派些人前去搜查,同时邀请能够降妖除魔的高人前去,以免真有妖魔的时,也可及时斩妖除魔。”
宇文护说完后,宇文邕沉默了片刻道:“大冢宰所言甚是,众卿以为如何?”
众臣无人说什么。
“既然无人有异议,那此事就交给大冢宰全权处理。”宇文邕道。
“臣领旨。”宇文护道。
宇文邕见此事已了,也不愿再不停的受人摆布,就道:“众卿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众臣都低头不语,因为朝中所有大小事都要先经过冢宰府的,所以在朝堂上也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听说陛下前几日去抓和尚,却被一人给放走了,可有此事?”在宇文邕刚准备起身离去时,宇文护突然道。
宇文邕愣了一下,道:“大冢宰刚从外面回来就知道了此事。”
“那可抓住罪魁祸首?”宇文护继续问道。
“没有。”宇文邕道。
“看来陛下身边的侍卫该换换了,如此怎能保护陛下周全。”宇文护道。
一听此话,宇文邕不自觉的心跳加速,背后冷汗直冒,宇文神举可是他费劲心力拉拢过来的心腹之人,掌管着皇宫的守卫,若是被换掉,他可就真的睡不安稳了。好在宇文邕也不简单,善于掩饰的他很快就恢复的冷静,道:“大冢宰言重了,当时只是天色已晚,不便搜寻,再加上那劫匪狡猾,所以我便没有在让人追查,才让其逃脱了,怪不得那些侍卫。”
“哼!此事有在一,不可有再二。”宇文护声色严厉道,说完便转身离去了。
宇文邕看着宇文护的背影,有种咬牙切齿的恨,可惜军权在人家手里,宇文护虽然已经将朝政交还给了他,但他却还要看人家脸色行事。
离开大德殿后,宇文邕带着王轨便朝后方走去,不知不觉便来到了石渠阁。
看着打开的大门,宇文邕心情稍微好了些,便让其余随从们在门外等候,自己带着王轨进了石渠阁。
此时二楼的书架前,元初翻看着一本典籍《秦风》,里面记载了一首诗歌,名曰黄鸟,元初不自觉的就读了起来:
“交交黄鸟,止于棘。谁从穆公?子车奄息。维此奄息,百夫之特。临其穴,惴惴其栗。彼苍者天,歼我良人!如可赎兮,人百其身!
交交黄鸟,止于桑。谁从穆公?子车仲行。维此仲行,百夫之防。临其穴,惴惴其栗。彼苍者天,歼我良人!如可赎兮,人百其身!
交交黄鸟,止于楚。谁从穆公?子车针虎。维此针虎,百夫之御。临其穴,惴惴其栗。彼苍者天,歼我良人!如可赎兮,人百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