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初感觉到自己突破成功,心下却没有高兴起来,他在练功之时,每日里心有专注,丝毫不觉寂寞,这一日大功告成,心头登时反觉空虚,兼之已入武师之境,胆气登壮,不由得暗想:“此时内力已不同于往日,精力充沛异常,不妨再去找找出路。”于是起身再次环寻四周石壁。
凝神瞧了一阵,突见一处峭壁上每隔数尺便生着一丛青苔,数十丛笔直排列而上。元初疑惑之际,突然心念一动,纵身跃起,探手到最低一丛青苔中摸去,抓出一把黑泥,果然是个小小洞穴,料来是武吃前辈当年以利器所挖凿,年深日久,洞中积泥,因此生了青苔。
望着这一列向上有序排列的青苔,元初心想不妨试试看,便上去探探有多高。
于是紧一紧腰带,提一口气,窜高数尺,左足踏在第一个小洞之中,跟着窜起,右足对准第二丛青苔踢了进去,软泥迸出,石壁上果然又有一个小穴可以容足。
第一次爬了不到三四来丈,已然力气不加,当即又轻轻溜了下来,心想:“已有十多个踏足处寻准,第二次估计便容易更多。”于是在石壁下运功调息,养足力气,终于一口气又窜上了七八丈。
第三次,元初又上了十丈,只见眼前竟然出现一串字,上书:“枪魔武吃云野到此,终因重伤难行,呜呼,不亦悲夫!。”
看到这些,元初哪还不明白,上面已无路。失望之余不由得对武吃云野产生了同情,若不是因伤,说不定武吃云野就出去了。
当下心想,前方既已无路,如若要自己挖凿立脚之地,又不知要多久,且现在所立之地还未冲出云雾区域,不知上方还有多高,遂即原路返回地面。
下到地面后,元初心神不宁,刚燃起的希望又破灭了,心想,若是再找不到出路,恐怕要在这里呆一辈子,娘亲托梦寻找父亲之事怎能完成,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好吗?
元初心中郁闷无处发泄,在茅屋前仰天长啸,片刻间四下里回音不绝。
然而就在这时,天地间光线越来越暗,直至彻底黑了下来,竟然又出现天狗食日之异象。还不待元初惊叹天象,他手中的虚神枪却突然躁动起来,震得元初手臂发抖,紧接着,长枪枪尖指天,有种欲飞之力,好在元初死死抓住,直到天地恢复明亮,虚神枪才安定下来,不再有任何异常。
这神州大地接连发生天狗食日异象,实在是怪异万分。
进入茅屋,由于接连攀岩,肚中早已饥饿,随即拿起几个果子就吃了起来。心情沉闷的他对原本香甜的果子入口后也觉食之索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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怏怏不乐的元初决定去水里捉鱼,改善一下心情,同事改善一下伙食。这三年多时间,元初心情不好之时打多也是通过捉鱼寻找些许乐趣。
从谷底进入石洞后,元初忽发现河水流速缓慢了许多,河面下降有一人之深,依稀可见河底。这突然的变化让元初觉得这可能是自己出去的一个机会,心情紧张而又激动。
在试探了一下河水深浅后,元初便返回茅屋,四下打量一下,竟然没有一件是自己要带走的物件,不觉自讥笑道:“这三年多来,只顾练功,却不曾置办可留念之物件,若真此次离开,也不知还会不会再来,也无一物可随身做纪念,也罢,不如效仿武吃前辈在石壁上留下印记,待若有后来之人,也知我曾来此地。”
十丈高的峭壁上,元初在武吃云野留字旁边又用虚神枪刻上几字:“元初到此……一游。”
回到石洞内,元初用大石又将进入谷底之口堵住,突然心想:“此次若是失败,不幸身死,留得一具尸骨,还需让后人将自己也掩埋入土。”
随即又在大石刻上四字:“见尸埋骨于谷中”,随后将此处通道掩埋起来。又跪在武吃云野埋骨处道:“前辈,您的大恩晚辈没齿难忘,只不过您的尸骨晚辈不能依照您的心愿埋于石台正西,以防后有人来挖通道时将您的尸骨又挖出来,打扰到您。”说完元初拜了三拜,起身走向河水之中。
透骨冰冷的河水让元初不禁打了个哆嗦,这河水水面此时刚好只到长高了一些的元初脖颈处,元初不想游泳了还能踏着河底行走。
在河水中没行进多少距离,元初就发现手中的虚神枪很是碍事,拿在手中,自己想游泳却施展不开。心想,这虚神枪也不知道能不能再次变成小枪,那样带着多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