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炎莫再次调节七情六欲镜的影响。
开口讥讽:“太学文院,当真是一群无胆鼠辈。看门之犬面对生人还知上前撕咬,尔等只会懦缩不前。”
兴许是空炎莫的话术起到了作用。
一位身着湛蓝学士袍的青年上前,作揖道:“我名杨平,文院大学士薛振明之徒,愿与空少论学。”
空炎莫还礼,示意杨平出题。
“空少,我们论社稷。”杨平开口,面露自信的笑容,好像胜券在握。
空炎莫听到杨平的论题,直接在心里乐开了花:小子,论什么不好,你论社稷。茅房点灯,没事找事。
经过先前的辩论,空炎莫来到太学文院砸场子的事情已经传开,许多文院负责传道受业的学士问询赶来,都想看看空炎莫能搞出什么名堂,顺便在事态不可收拾的时候出手制止。
这群学士大儒中就有杨平的老师,薛振明。
薛振明听见自己徒弟的论题,直接在心中为自己徒弟下了必输的结论。
自己这个徒弟,才学也就一般,但自持贵族身份偏好诸如社稷,江山一类较为宏达的论题。
若是放在平常他提出这个论题输了也就输了,但是现在空炎莫硬刚整个文院,每输一场都是对文院莫大的羞辱。
而他已经上场,自己也不好出手阻止。
“论社稷。根问你可曾入朝为官?”
“不曾。”
“敢问你可曾游历四方体察万民生计?”
“不曾。”
“敢问你可曾上阵杀敌护佑一方平安?”
“不曾。”
“不曾为官,不为百姓谋福,不知社稷之苦。”
“不曾体察民生,不知万民之苦。”
“不曾护佑一方,不知社稷难守,江山难护。”
“你便在此论社稷,无才学却好高论,无实践却想收获,无经历却在此大放厥词,你有什么资格在此论社稷?”
空炎莫一连三问,杨平只来得及回答三个不曾。
虽然有心反驳,但不知为何杨平竟然从心中认同起空炎莫的说法,感觉自己过于浅薄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