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佑落座后,田重远道:“王爷,您晓得,如今对敌双方主帅均是高手,都在寻找对手破绽,一旦一方先出错,便会陷入被动,再想翻盘可就难了。若破绽出在咱们这一路,小人领受军法且不说,堕了王爷声威,罪过可就大了。
可若是畏战不出,要小人何用?因此小人行事不免谨慎了些,还请王爷勿怪。小人已想出些许应敌之策,稍后咱们商议,望您指教。”
元佑精神一振,道:“本王既然选择跟着你们这一路,对你自然是深信不疑。你放心大胆去干就是。”
田重远再拜,随后立在大帐守卫军士之旁,微笑着望着账外。欧、项二将军大步向中军走来。田重远把他们迎入帐中,与赵元佑见礼后,吩咐升帐。
赵元佑笑道:“田将军,你这一番可把咱们弄得摸不着头脑,现下可以告知我们你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了吧?”
项统制道:“是啊,快急死俺啦。”众人哈哈大笑。
田重远道:“昔日我随大军取易州、涿州,多蒙晁元帅教诲用兵之道。每到一处,晁斌元帅详加指点,哪里可以设伏,哪里可以屯粮,哪里可以坚守。
在这帐中,现下恐怕只有我到过易州,熟悉此处地理。前面到易州虽然不远,有几处地界,虽然大路宽阔,两旁皆是高山,草木丛杂,正是设伏的绝佳去处。”
项统制不解道:“将军是说前方有辽军,不会吧?”
田重远道:“将军久经沙场,见识丰富。若换作你是辽军主帅,会不会等到我等长驱直入到易州城下,与李汉琼将军里应外合,包辽军的饺子?现下我军兵分三路,你要破敌,会选择先吃那一路?”
项统制迟疑道:“晁元帅部兵多将广,更兼呼延赞将军压阵;潘招讨处也多的是能征惯战的宿将,只有……只有……”